的,官姑娘不来了?” “她也来了?”原婉然单纯凑趣随口接话,其实并不甚在意。 “来预支工钱。”帐房先生竖起中、食两指,道:“上个月才刚预支两个月工钱,这个月又来。我说:‘姑娘啊,你老预支工钱不是办法,救急不救穷。’,她的脸拉得老长。” 帐房先生口沫横飞还要说下去,一个魁梧大汉走进帐房,是赵玦的仆从赵忠,替东家交付上一批绣货尾款。 帐房先生清点货款,原婉然起身告辞,途中起意解手,便走进茅厕所在的院落。 在院门外,她便听到奇怪响动,似是人闷嘴发声。 她放轻脚步往院里探看,险些站不稳脚。 院里两个男子将一个女子压倒地上,一个按手,一个按脚。 按脚的男子竹竿般削瘦,他跪在女子腿间,身形恰好挡住女子容颜,但她伸过男子身侧的两只脚不住踩蹬。 竹竿混混道:“不识抬举,你不嫁,我就奸了算完。你爹现欠我赌债,操死你他也不敢放声屁。”他向同伴道:“按紧,我好了换你。”一边说,一边把裙子由女子小腿往上撩。 强奸……原婉然往后退步,头晕恶心簌簌发抖,他们要强奸姑娘…… 她六神无主瞟向四周,目光停驻在院墙外。靠墙竖了一排由损坏绣架拆下的木棒,有的粗长足堪当作武器。 抄木棒,溜进去打昏匪类救人……转念原婉然便否了这个办法,她没把握能打退一个男人,何况一双? 去帐房,原婉然拍板定案,那儿有帐房先生和赵忠两个男人…… 她蹑手蹑脚往回跑,诸多念头飞窜脑里:这一来回赶得上救人吗?我留下,能打过两个男人吗?人来了,姑娘清白还在吗…… “救命啊。”她正犹豫,身后院里,女子唦哑吶喊撕心裂肺。 原婉然呼吸一窒,眼前晃过翠水村山上的天空。 当日她在山林土地上拼命挣扎,映入眼帘的景物因此晃动不住。由地面望去,木兰树树林林梢伸向天空,天幕澄蓝无垠,然而蔡重的脸占据她更多视线。 她大叫黑妞的名字,蔡重压坐她身上,仰头哈哈大笑,“叫,你使劲叫。”全然不拿她当人,肆意欺辱。 那时候,没有人救她。 赵野坐在骡车上闲闲等着,当绣坊门后闪出一抹身影,他身姿前倾,眉稍眼角蕴出笑意。 门后人步出门口,却不是原婉然。 “蔡师傅。”赵野换上客套笑脸,因留心蔡师傅身披披风,便问道:“外出?” “回家了,今儿绣坊放假。”蔡师傅反问:“赵官人,你们可是落下什么物事在绣坊,又折回来?” 听蔡师傅的意思,乃是认定他们夫妻在一处,回家了又跑回绣坊? “我媳妇还在绣坊。” “是吗?韩赵娘子领完工钱便走了,走得比我早。” 赵野下车,笑道:“或许有事耽搁,我去寻她。” 绣坊放假,原婉然不会在绣间,也不会碰上任何人叙旧;帐房已去过,那么剩下一个可能——她去茅厕,所以比蔡师傅早走,却尚未出绣坊。 赵野进过坊里如厕几次,轻车熟路走去。 走到通向茅厕的某一重院落,一只绣花鞋落在门边地上,鞋子半新不旧,绣花精巧,鞋面紫色布料隐隐泛出红光。 这只鞋子并不属于原婉然,但绣花鞋的主人落下鞋子顾不上穿回,不是人便是附近出了异状。 他跑进茅厕所在的院子,目睹院中情景,一根根头发都要竖起。 他的小妻子让一个黑脸男人一手抱住,一手摀住嘴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