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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230节


黄大人有何打算?”佯装有意做此事。

    “事情来得突然,我亦没想得周全,只是有个概略想法。”黄青荇道,“但不管如何做,总是先要聚在一起聊一聊,才能论后面的事。”

    “只怕拖累了众位大人,兄长必不愿意见到如此。”裴少津为难道。

    “身正而影直,倘若这个时候不敢站出来发声,他日自己遭人陷害,又岂能奢求他人来帮。”黄青荇劝道,“诚心诚意之事,并无拖累一说。”

    见裴少津还在迟疑,黄青荇面露几分无奈,道:“只怪我初初回到京中,诸位师兄们对黄某还不甚了解,使我有心而无力。”

    倘若方才还是持怀疑态度,现下听了这句话,裴少津做实了自己的猜想——黄青荇目的不在于上疏救人,而在于借裴家之力,把邹老的门生聚起来。

    众位门生信裴少淮所以信裴家。

    裴少津假意踌躇,踱步许久后,才应了下来,道:“那便如大人所说,大家聚在一起先见一见罢。”对黄青荇一作揖道,“代兄长先行谢过黄大人。”

    随后商量了一下地点,事情就此定下来。

    ……

    翌日,贺相楼独座小院里,从午时等到了未时,看着一桌凉透了的酒菜,淮王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

    他刚在父皇那受了气,如今又要受臣子的折辱,衣袖下拳头暴青筋,他陌地起身,毫无征兆给了黄青荇一个耳光,吼道:“人呢?说好的人呢?”

    第245章

    黄青荇被扇得唇齿流血,他蠕动喉结,咽了下去。

    “是下官办事不力,请王爷恕罪。”

    这件事办得太急,又不得不办。淮王想要在群臣的簇拥之下,逼着皇帝退让、重新立储,短时内想要立起这番势力,整个朝廷放眼望去,非裴家及其姻亲不可。

    “早知是要拉拢的,之前为何要得罪他们?”淮王生怒,不仅怒在今日空无一臣的宴席,还怒在走入了死胡同,想要扭转局面却无计可施。

    黄青荇解释道:“早前裴少淮站在东宫那边,若是不动他……即便太子犯了错,在裴系的支持下,太子也能东山再起。”

    “为我所用者,乃顶上琉璃,不为我所用者,便是地下瓦砾。”淮王不打算再在裴系身上发力,他道,“去查一查,本王就不信,盘枝错节的姻亲,诺大的家族宗枝,能做到巨细无遗、百无一漏。”

    “下官遵命。”

    在淮王离开后,黄青荇坐在淮王方才的位置上,掏出白绢,仔细把嘴角渗出的血迹抹去。随后他换了身行头,戴上斗笠,从贺相楼后门出去,拐入了民巷。

    混入闹市人群里,泯然众人,黄青荇立于一伞摊子前,对过暗号后,把一小卷纸条留给了线人。以此禀报上家,他昨日在裴少津面前暴露了形迹。

    很快,当日夜里,黄青荇便收到上家的回话,唯两句话——其一,“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尔早便暴露了形迹”。

    黄青荇气涌如山。

    便是写在纸上的字,也能看出这句话里头的轻佻、戏谑和嘲弄,仿佛在指着黄青荇的鼻子骂道:“你岂是昨日暴露身份的,你早便被裴伯渊识破了。”

    上家猜到黄青荇可能可能已经显露了身份,但还是让他顺着裴少淮的意思入京、入宝泉局,这让黄青荇再次觉得,自己就是上家玩弄于股掌间的一枚棋子,往前一步是试探,成也好败也罢,都无关紧要。

    受了折辱却无力反抗,上家甚至戏谑告诉黄青荇,他只是自梦为鱼罢了。

    翻到纸张后面,上头写在第二句话——“不惜一切,助其发动宫变”。其,自然指的是淮王。

    如此看来,淮王也不是什么“真得鹿”者。

    ……

    同样是夜里,林府孙辈林小六揣着父亲的信,趁着夜色进了伯爵府,把信交给裴少津。

    林远带船队出海行商,林遥则带着车队北上,与鞑靼做珠宝买卖,这是林遥从北疆送回来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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