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竹签和啤酒瓶或凌乱或东倒西歪的散乱着。 再看沈星,靠在沙发里,一只脚弯曲在沙发上另一只踩着茶几的边缘,手里还握着啤酒瓶和一根明显冷透了的鱿鱼串。 她朝沈星一直注视着的地方看去,见电视上正放着佛经吟唱。 裴行雨定睛看了眼,标题显示的是《心经》...... “你信佛?” 沈星摇头,将竹签甩到茶几上喝了口酒:“清心凝神总没错。” “昨晚。发生什么了?”裴行雨晃了晃脑袋,记忆有些回不过来:“你跟我说说。” 沈星一直盯着屏幕上,不咸不淡道:“你说你干了件大事儿,是个突破。接着又觉得自己没骨气,哭起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裴行雨忽然想起来。 打了电话给李渔逼着要签约,然后去超市买了吹风机,买奶茶的路上路过个烧烤摊,坐着喝了亿点点酒,之后就断片了。 裴行雨努力回想着喝酒之后的事,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 “李渔是谁?”沈星突然问道。 裴行雨愣怔了下,惊恐的看向她,没回答。 “怎么?不能看你手机啊?”沈星倒是很自然,从桌上又拿了串干瘪了的鸡肠边吃边说:“打你电话说是关机,我以为没电了呢,充上后还有一半没用,看来电信客服没骗我,真的,只是某人主动关的。” “我,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关的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沈星举起酒瓶咕噜咕噜把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往卧室走。 “你去干嘛?” “睡觉。” “可是,天都亮了。” 沈星站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抬起眼皮,对着裴行雨郑重其事,半警告半劝诫: “裴行雨,以后别喝酒了。照顾你是件特别考验人性的事,我不喜欢。” 不知为何,她好像有些伤心,连走向卧室的脚步都沉重的厉害。 裴行雨有些抓狂,疯狂拍打着脑袋企图回想起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呢。 可是,可是真的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糟糕的事让沈星觉得是在考验人性啊? 接下去的十几天,裴行雨都不敢擅自去找沈星说话。 因为她不是插着耳机在码字就是带着耳麦在打扫卫生,只有吃饭,睡觉等日常的对话顺利进行着。 当然,裴行雨有很努力的在有限的交流中见缝插针的问原因,但都被沈星以礼貌的微笑给带过去了。 她终于学会只露八颗牙齿的万能笑容了,真是可喜可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