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可见姑娘性格极好。” 谌辛焕笑:“先前有宴会,我这外甥女去了,认识不少小姐。玦中女眷显少出闺阁,听闻些农家乐事,乐得稀奇。” “交友算什么要紧事,”宁还珏道,“要在玦城抓紧挑一任好夫婿。” 我故作娇羞,“父亲母亲嘱我跟着王爷,没提婚配一事。” 退下到后厨备药。酉时,宁还珏先走,谌晗在他走后还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谌晗道:“那玉当真不能给本宫瞧瞧?” 谌辛焕回绝:“实不相瞒,此玉是臣的传家之物,不好轻易拿出。” “传家宝可以随便外借?” “如今断然不会了。” “一个佩戴你的假玉佩充门面,陷害你的人,难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又如何?”谌辛焕笑,“仅凭一块假玉就能找到人吗?” “好,不谈玉佩。”谌晗转变话头,“听从前跟你共征沙场的战友说,你每赢得一场战役,杀光所有敌人,就把剑以特殊的角度插入地面,以示军威。如何解释香炉鼎中的插剑?” “或许只是脱手飞出去的,刚好那个角度。”谌辛焕反应很快,“炉灰松软,随时间推移慢慢倾倒,角度只会越来越小,说不定起初是近乎垂直落入的。” “那我们说假设,”谌晗咬牙切齿,“假设那个人是王叔你,杀光所有人之后,把剑插在其中,这符合你的行为作风逻辑,没有异议吧?” “所以呢?”谌辛焕轻转眼眸,凝神看着他。 “那剑削掉了叁柱香其中之一柱香的香头,其他两柱都烧完了,唯有它还有一整支。”谌晗顿了顿,“我进去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特地留意过,没有任何香燃着。” 沉沉寂然。 “杀完人后你不马上离开,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请问你在等什么?” “等外面安全,都被清理干净。”谌辛焕答。 谌晗冷笑一声,“有这么巧吗,等来了我?” “就是很巧。”谌辛焕坚持,面不改色。 - 时候差不多,我端着药盘进去。弯腰低声提醒道,“王爷,药膳好了。” 他才入口,一口鲜血喷出,喷溅在桌案地面上。谌晗被吓了一跳,我慌慌张张拿衣袖替他擦嘴,“是我的错,王爷对不起,我笨手笨脚,不该被叫来照顾王爷……” 谌晗见状微微蹙眉,过不久把我叫出去:“不是说王叔药浴身体已大好?” “大夫说,这奇方不到最后一天仍不可知结果如何,王爷每日被蒸到全身通红晕厥过去,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传闻要让药效蒸到骨头里去,您想,皮里面是肉,肉里面才是骨头,皮都蒸透了,肉也蒸薄几层,那该是多大的痛苦。” “那还叫你这样粗手粗脚的乡里人来照顾一个重病人?” “殿下有所不知,”我赶紧求饶,“实不相瞒,王爷不肯开口向陛下要任何东西,身边已没什么人了,虽然他之前那些赫赫军功可以拿出来讨要,但他想默默挺过这一阵。王爷没有子嗣,若不幸病逝,就,就……他叫人在亲戚里选个懂事的孩子,照顾他,若如真有个叁长两短,埋了尸首就可以继承家当。” “你是为赠遗而来还是来照顾人,怎么会这样?”他暴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俯身跪地轻颤,话不成句地告饶:“殿下恕罪……饶奴婢一命……” 谌辛焕久不见人,循声过来,笑道:“宫里老人是圆滑周到,可真心诚意待人的又有几个,不都是畏首畏尾怕被责罚,实则私心谋利为自己算计。他们是可以全心全意服侍我,只怕到时我如有不测,睿顼王府切十六大块,不够他们分的。” 谌晗沉默一阵,“你当真没有什么要的?” 谌辛焕闭了闭眼,“没有。” “如果你没有不测,大好痊愈了呢,要什么?” “要好好珍惜这条命。”顿了顿,“以及,守住谌家江山。”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留到我父皇面前说去。” 说完就直截了当地走了。 室内恢复安静,我给谌辛焕倒水,“有些话,有的人说一遍就信了,有的人要重复一千遍一万遍,王爷要做大事,得有这样的耐心。说到自己都深信不疑,就大功告成了。” 他把嘴角血迹擦拭干净,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