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按他说的做了。”我截断话头。 “还有他回来了,要你去见他……”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起身准备走了。 “你不去见他?”他拦住我。 “不去,我还有事。” 他挑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可能是我回视的目光太过坦坦荡荡,理所当然,他放下手。 “怪罪下来可不怪我。” 听见他在身后嘟嚷:“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们主子都不见……” “借辆马车,明天出去玩。”心情愉快地回答了他。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 - 颐殊 覃翡玉这人有病,当真脑子有病。他的行为总是前言不搭后语,想一出是一出。譬如,今日一大早,从房里出来,就见他倚靠在马车旁,那马车看起来不像严府的马车。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也不认为与自己有干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出去玩?今天天气不错。” 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低头看我,眼神不像说假话。还是很惊讶,难得他不去忙,竟有空准备这些,不对,他最近好像都很闲,还有时间教我奏琴。 我还在怀疑,质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他已经踏上了马车,转身把手递给我,“不上来?” 我没有管他,拍开他的手,自己上了车。 “带上我!” “我也要去!” 有两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马车。 快到我只看见两道残影,接着就有两个人在我对面落座。 还击掌相庆,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覃翡玉在外边掀开车帘,脸色不悦,“严庭艾,仟儿,下来。” “为什么呀,我们也想去。”仟儿眨巴眼睛,“不该带上我们一起吗?” 严廷艾虽然眼里雾蒙蒙的,表现出一股兴奋劲儿:“去哪儿?好期待哦!” “不行,下去。”覃翡玉毫不留情,不带一丝温度地拒绝了无辜请求。 你看你看,覃翡玉这人,时常没有人情味儿,时常又有点像个人。 “人多才好玩,一起去有什么不好?”他不拒绝之前我都以为会叫上仟儿严廷艾一道,现在听来他没有那个意思,难不成要叫尹辗一块去,那可不是我想出去玩的本意。 假若是让我一个人去玩,他监视我,那更没意思。 最终,他妥协了,上了车吩咐车夫出发。 “原本想,怎么会有辆马车停在门口,是我做梦还没醒,睡花了眼?没想到,呀!是公子!”仟儿开始她的表演,说罢撞了严廷艾膝盖一下。 严廷艾反应过来,接上道:“我也以为是别的叔伯呢,仟儿拉我来看,我看是你俩,告诉她绝无男女共处一间马车发生什么的可能,但她坚持不弄一辆马车在后边偷偷跟着,非要同乘一辆——哎哟,你踩到我啦!” 仟儿这脚下得很重,因为严廷艾等于是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她辩解道:“不是,我们是想弄一辆马车在后面跟踪,但那马车太老了,年久失修,后轮之间轴距有些倾斜……” “你怎么知道,你测过了?”覃翡玉问。 这题严廷艾会,“我刚一脚踹歪的!” 又狠狠挨了仟儿一脚。 - 在郊区下车,左右环顾入眼尽是一片茂绿。马车行至山脚,就不能再往前走,须得步行。但是在山下就能听到隆隆巨响,浩荡凛然,撼天震地,犹如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什么地方?”我问覃翡玉。 他回答:“睽天关。” “附近有瀑布?” “嗯。” “山上有什么?” “桃花。” 怔愣一瞬,又到了桃花芳菲的时节啊。 提起裙摆往山上走,山路通常崎岖不好走,但这里被游人踏过无数遍,形成一条不宽不窄刚刚好的石路。再往上还有栈道,可以好好观赏瀑布的壮观宏伟景象。 仟儿跟严廷艾在前面打打闹闹,我走在中间,覃翡玉在最后。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