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缅边界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山林寂静无声,偶尔有虫鸣和风声打破宁静,本应是无人区的森林一个如鬼魅的男人像行尸走肉般的走着,衣裳褴褛,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渍,尤其从耳后延伸到胸前那道赤红的伤口,应该是被极快的铁质利器深深划开的,表皮已经外翻,可以看到里面的森森白肉,撒了止血粉虽然已经没有再流血,但是这道伤口就像蜈蚣一样盘踞在胸前,失血导致男人脸色白得吓人,眼神空洞冷漠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了极重的伤。 周围都是白天飞机爆炸掉落的零部件烧焦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金属,燃料和烧毁塑料的刺鼻气味,这个味道弥漫在整个山林,虽然已经很淡,但是还是渗透进他的肺部,灼烧着喉咙,让他想要咳嗽,身体紧绷的瞬间一股腥热涌上喉头,随即喷出一口湿热的血,胸腔刺痛无比,应该是肋骨断了,庆幸没有插入肺,即便这样他也没停下,依旧往坐标定位的方向走。 那些人不可能让他轻易出缅甸,飞机爆炸前几秒弹射舱冲出机舱,爆炸的威力让弹射舱的另外一个降落伞直接烧毁,也让弹射舱变形,下降速度比预期快许多,一块变形挤压进来的铁片深深划入他的皮肤,极快的速度划出一道血口,弹射舱坠入森林降落伞被树枝缠绕,停止下坠,他一脚踢开舱门,铁片还插在胸前,血一直在流。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距离爆炸点有一定距离,刚刚那么大威慑力的爆炸,搜山的人不会那么快到,不过也不能多待,深吸一口气用力拔出铁片,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的颤抖,喉咙因为咬牙忍耐发出低沉的闷哼,冷汗一颗颗从额角滑落。 男人费力的从腰侧拿下急救包,沾满血渍的手颤抖着拿出消毒水,倒在伤口上忍住针扎似的痛,手上和额头的青筋瞬间贲起,伤口周围的皮肤冒起白泡,刺啦刺啦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撕开一个军用止血粉毫不犹豫的撒到伤口上,出血很快止住,拿出止血绷带狠狠塞入胸前最深的伤口里,做完这一切全身已经被汗浸湿,Quikclot里有微量的麻醉成分,过了一会儿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稍微缓过劲来急救包里拿出一只注射器,用牙拔掉注射器盖直接扎上手臂,把药剂推进去。一会儿后慢慢恢复点体力男人爬出弹射舱,才发下他挂在一个巨大的榕树顶部,这颗榕树在这里应该有上百年了,被巨大的绞杀植物缠绕着,榕树的枝条曲折蜿蜒,像一条长龙盘踞在空中,攀住一条条藤蔓,慢慢下爬,如果他没受伤最多2分钟就能到地面。现在伤口只是最简单的处理不能再撕裂,男人爬的非常小心。用了快10分钟才到地面。 微颤着把手表摘下来,调制几个按钮启动了手表定位功能,同时向已经等在印度的耀发出保密定位显示,月光照在他深邃的轮廓,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拿着军刀在夜色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