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很沉重。 沉默了一阵,许骋才继续问,“是因为和我分手吗?” “不,不是的。”何烯年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许骋抬眼看他,何烯年的气势瞬间就弱了,说:“不全是,真的。” “那段时间我爸在复健,刚开始复健效果很不好,他心情不怎么好,总是半夜醒,醒了就闹脾气,我也被吵醒了,一个晚上得起床好多次,久而久之就很难睡得好了,真的和你关系不大。” 许骋用力闭了闭眼,尽可能地维持着平静的嗓音,继续问他:“现在呢,叔叔现在好点了吗?” 何烯年一手捧着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继续说道:“好多了,他现在自己照顾自己基本没什么问题,定期复查就好,心态也平和了不少。” “那你呢,你现在好点了吗,晚上还失眠吗?”许骋问。 “不怎么失眠了,就是偶尔几天事多起来的话比较难睡着,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姜医生说我就是思虑过重,脑子里少想点东西人就能放松点,放松了就容易睡着了。” 听他这么说,许骋只是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心脏还是后知后觉地抽痛起来。 他做不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前男友痛苦身上,听到何烯年说已经失眠了好几年,还是很难受,这么剧烈的反应让许骋彻彻底底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再继续装模作样地说要忘记,要重新开始。 何烯年见许骋不说话,他抬头认真地看着许骋继续说:“他现在已经接受我喜欢男人的事实了,骋哥,五年前我做错了,我知道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我能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以后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无论是谁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了,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许骋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了,他们俩都同时看向门口的方向。 服务生进来说他们要准备打烊了。 何烯年这才反应过来,已经这个时间点了,他们边吃边聊,都没有留意时间。 何烯年跟服务生到道了歉,说马上离开,服务生道谢后退出了包厢。 许骋已经站起身穿外套了,何烯年的话没有得到回复就被断了,看许骋的样子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他也沉默着收拾东西。 因为提前买好单,他们直接离开了。 他们都开了车,也都没喝酒,何烯年想找个理由再和许骋多呆一会都找不到。 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别就各回各家了。 何烯年这个晚上失眠了,他不断地回想着许骋今晚的神情举止,复盘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说太过,有没有让许骋有负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