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 岳海楼所部主力主要盯的还是徐怀所主要守御的中线,其部约三万兵马进驻确山、真阳、新蔡等城,并沿青衣岭东侧的明溪河修筑营垒,确保将楚山军主力都牵制在青衣岭、石门岭及楚山新城一线,难以兼顾其他。 既然汝阴、焦陂、鹿城等城寨扼守颍水下游,遮闭淮川、颍上及淮水中游河道,赤扈人冬季展开淮上攻势,第一步就是要将这一碍障拨掉。 然而对汝阴、焦陂、鹿城等城寨的进攻,也不是都由岳海楼所部伪楚军负责,甚至仅有仲长卿率部自太和渡过颍水南下,往焦陂、鹿城、柴集三寨进逼而来。 而真正进攻汝阴城的主力,则来自赤扈东路平燕军主力以及随平燕军南下东征西讨的燕蓟降附军诸部。 淮王府军不守徐、宿,使得赤扈东路平燕军以及燕蓟降附诸部主力解放出来。 十月中旬,赤扈人就从东路调集骑兵及燕蓟降附军诸部总计八万人马西进占领亳州谯县,继而自谯县沿涡水南下涡阳、蒙城,但没有继续往寿春对岸的下蔡城进逼,十一月上旬分出五万主力兵马从涡阳西进,往汝阴城下进逼过来…… 第八章 大战 回龙河九曲十八弯,在淮北大地蜿蜒流淌,河岸边的村寨已成废墟,到处都是过火坍塌的屋舍。 大多数村民已背井离乡逃跑,就剩最后几个风中残烛的老人,不愿意这把年纪客死异乡,在残破的村子里游荡,眼神麻木,从废墟里翻找还能用得上的物什。 河滩上芦苇已然枯黄,这时候浓雾才刚刚散去,一团团雾气在河面上翻滚着,一阵风吹过,芦花在晨雾中飞扬,仿佛初雪降临。 十数宣威军斥候在河堤前停下马来,这里是一处浅水滩,十数斥候准备从这里涉水渡过回龙河,绕到左岸侦察敌情。 一人翻身下马,从马鞍摘下皮囊走下河滩,拨开一丛芦苇去盛清澈的河水。 除了淙淙的流水声以及那条逃过无数次劫杀的黄狗的低吠,四下里静寂得可怕。 斥侯拽着盛满水的皮囊爬上河堤,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扭头朝芦苇丛看去。 入冬之后候鸟都已南飞,但河滩边的芦苇丛应该是家雀儿的栖息地,怎么可能走近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情况,河对岸藏有伏兵!”斥侯跟同伴说道。 雾气还没有彻底散去,河水之上的雾气散得更慢一些,只隐隐绰绰的看到对岸是一片杂木树,河滩上同样长满芦苇,当中有双方骑兵斥候踩出来的一条涉水道。 十数斥候当即拉拽缰绳,驱马往涉水小道走去,走到回龙河中央,河水也没有触及马腹,这时候对岸的情形更为清晰起来,却见杂林里影影绰绰,皆是衔枚战骑! 回龙河左岸不仅仅有伏兵,竟然还是数量多得惊人的骑兵! 斥候头领背脊生寒,仿佛被火燎着尾巴的猫,头皮都要炸开来。 就在昨日,他们还确信焦陂附近的敌军仅有十数日从太和渡颍水南下的仲长卿所部。 仲长卿作为降将岳海楼的部将,所领一万五千人马,麾下仅编有不到一千名骑兵,驻扎在回龙河下游的田家湾附近,距离这里有二十里。 这么多骑兵是从哪里来的? 十数斥候待要驱前看得更清楚一些,但他们的行踪早被对岸的人马发现。 在回龙河左岸树林、旷野深处,借着浓雾掩护静默整个清晨的骑兵,这时候仿佛湖水被一枚石子打破平静,细细碎碎的响动起来,很快两翼各有百余骑驰出,冲下河滩地,直接涉水往右岸挺进。 两支骑兵队伍拉长开来,仿佛两条黑色的巨蟒,从河滩芦苇地穿过,钻入回龙河中。 “走!” 斥侯头领惊骇大叫,拽住缰绳,驱使胯下的战马,直接在缓缓流动的河水中转过身来,趟水往来处驰去。 战马似乎也感知到有被包围的危险,嘶鸣起来,扬蹄带动起一片片涌动的水花。 摩黎忽背脊笔直的端坐马鞍之上,像看猎物似的盯着往对岸打马狂奔的十数南朝斥候,蹙着眉头,不满的说道:“没有能将楚山军从内线诱出来,那颜氏的刀锋竟然要拿宣威军这种杂散人马相试,实在是有些浪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