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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话说清楚?”

    “邓珪污我夫君,你家身为本宗长房,又在州衙为吏,不思替我夫君申冤,却纵官差欺侮妇孺,怎么不是勾结相害?你们势大财粗,我斗不过你们,取走我性命就是,我没有什么可怕的。”苏荻矛头直指徐武富斥道。

    苏荻在前面“讲道理”,徐怀不动声色的从身后又取出一支箭,搭到弦上。

    徐仲榆这时候哼哼叽叽要爬起来,却不想手撑到一坨狗屎上,更是恼羞成怒,须发都要炸开来,破口大骂:“你个小狗东西”,起身作势要再次扑上来。

    徐怀却不作声,长弓侧摆过来,对准徐仲榆的面门,冷冷看着。

    徐仲榆的子侄慌忙上前将他拖开,劝道:“五叔公,你跟这憨货置什么气?”

    “这憨货手里长弓、身上皮甲,是怎么回事?”唐天德看到徐武富、徐恒等人态度不强硬,自以为胜券在握,眯眼看着寨门内侧徐怀手里的长弓,盯着徐武富问话,催他赶紧交人。

    “鹿台寨还有三架重弩、六副重甲,唐都头要不要也问一问怎么回事?”苏荻冷声质问。

    唐天德话到嘴边只能咽回去,没再吭声。

    乡兵操训可以装备普通弓箭、皮甲,神臂弩、重甲却在禁用之列,但真要有重弩重甲用于攻坚克敌,甚有奇效。

    不单鹿台寨这边有私藏,唐家又何尝没有私藏一些禁械?

    “徐武坤,将这狗东西拿下,押到宗祠去家法伺候!”徐恒对徐怀还是不依不挠,催促徐武坤抓人。

    “大公子,何苦叫外人看笑话?”徐武坤对徐恒苦笑道。

    要是徐怀态度不犯倔,徐武坤或许会招呼两个人将徐怀先扣押下来,想着等徐恒、徐仲榆他们气头过了,再找人说情。

    但他现在看徐怀倔劲上了头,徐武坤就担心强行扣押会伤着人,怎么都不肯上手的。

    “你……”徐恒没想到徐武坤不听他招呼,气急败坏的要催促别人上前。

    “恒儿,你莫再说话。”徐武富厉声制止徐恒再胡乱下令。

    他心里很清楚:

    徐武坤等人当年随同徐武宣落草为寇,又一起编入靖胜军中,要不是徐武宣早死,而徐怀痴蠢不成气候,徐武坤等人都未必会为他所用。

    这时候族人都心里有气,义愤不平,他们岂能再火上浇油,逼迫徐武坤做他们不愿做的事情?

    徐武江及二十多名武卒,他们的家小也不都是妇孺,他们也有兄弟、堂表兄弟,甚至还有不少人的父母叔伯都还是壮年。

    要没有人牵头,唐天德今天或许真能从玉皇岭抓走几人“协查”。

    不过,现在苏荻堵在寨门口寻死觅活,而徐怀又披甲持弓,摆出一副谁抓人便杀谁的架势,大家体内的热血被点燃。

    这会儿已经有二三十人从家里拿扁担、菜刀、铁锄等物围过来,苏老常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大铡刀,做好动手一搏的准备。

    徐武富敢下令叫庄客将这些人都弹压下去吗?

    他不怕庄客也跟着哗闹?

    放唐天德带人进去强行捉人也不现实,徐武坤等人会坐看唐天德将南寨杀一个血流成河?

    撇开徐武宣及靖胜军旧卒的情义不提,鹿台寨有几个人不是沾亲带故的?

    想到这里,徐武富也便知道他今天是没有别的退路可选择了,阴沉着脸盯住唐天德,问道:

    “唐都头,你说奉邓郎君令而来,可有邓郎君的手令?再一个,徐武江就算真投匪了,此事也该是邓郎君禀于县上,由程知县派遣衙差过来询问,为何邓郎君私询此案?”

    邓珪作为巡检使,率武卒以备匪事,同时又兼淮源监镇官,盗匪掠匪可以组织人马击杀围捕,也可以对过境商旅进行盘问,缉查逃税走私之事。

    寻常治案及街市上的普通纠纷,邓珪都可以过问。

    不过,巡检司武卒投匪等如此重大案件,州县没道理会继续放权给邓珪处置。

    “怎么,徐郎君今日也要对唐某公事公办不成?你可想清楚了,徐武江牵涉的是什么罪名!”

    官字两张口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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