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看着很狼狈。 少年看他一眼,表情淡漠地从口袋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漆黑浓密的眼睫毛垂下,俊厉的凤眼冷漠而薄情。 伴着青白烟雾抬起下巴时,他忽将视野侧移。 随后,那双勾人凤目冷淡而威慑地朝弥虞攫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 少年声音冷漠又磁性,打在耳膜上,不知为何,她的心头顿时窜上一股没来由的紧张感。 弥虞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 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经不耐烦地碾灭了烟蒂,转身插兜扬起下巴倨傲地看过来,冷冷地启唇:“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弥虞冷不丁对上那少年冷漠的视线,那双狭长凤眼漆黑而锐利,如同一头凶猛逼人的野兽。 她心惊了那么一瞬,一阵风吹来,手腕不可控地一松,握着的伞柄骤然向后,谁知透明伞面上一滴雨水此时旋转向下,恰好打落在她的左眼上。 眼底迅速蔓延起一种疼痛和酸楚。 好痛! 她后退几步,动作踉跄,鲜艳的红山茶花从鬓边掉落,坠在湿漉的碧绿草丛里。 捂着酸疼的眼睛,弥被那样又凶又漂亮的眼睛盯着,不知为何弥虞忽然心生胆怯,有点狼狈地转身跑掉了。 而站在原地的江北祁却蓦然顿住了目光。 他的视线从少女匆忙远去的背影,聚焦在地面那朵坠落的火红色山茶花上。 他的眼神顷刻间失焦,漆黑睫毛坠着细密的雨水。 半晌,肩膀低下去,神情一时变得迷茫又难过。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而他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他种的花,她也看不到了。 静默了许久,他缓缓走过去,把那朵湿漉的山茶花拿了起来。 少年抬手,拂干净花朵上溅染的微末泥土。 污泥褪去,露出花瓣原本鲜艳的颜色。 沾染的雨水濡湿了少年修长的指尖。 江北祁睫毛颤了颤,随后淡漠地抬头,望向那个陌生少女匆匆跑开的方向。 一阵纷繁的脚步声后,街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江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田逆跑过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吓了一跳: “卧槽,江哥你一打五?厉害啊。” 地上的混混们挣扎着起身,鸟作群散。 “在看什么?” 田逆走过来,有点好奇地问他。 江北祁站起身,把那朵红色山茶花握在手里转身,声音淡漠无温:“没什么。” 对方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是哪来的花呀?” “地上捡的。”少年吐出几个字。 “啊?那多脏啊……” 雨在此时停了。 江北祁抬手抹了一把脸。 血痕蜿蜒在苍白的手腕上。 他手里的山茶花却红的耀眼。 —— 眼睛被揉红了,有点难受。 ……烦死了。 被吓到的弥虞臭着一张脸回了家,打开制服包装袋,把刚领到的几套校服拿了出来。 京也中学的夏季校服是规规矩矩的白衬衣,黑色百褶裙,配细红色领带。 冬季校服是简约的运动款式。 脸上出了薄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起身解开身上的衬衣。 津北是直辖市,京也中学是无涯区唯一所市重点,校园开阔,风景宜人,师资力量还不错——这也是爸妈最终同意她在这里待的原因。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