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生意场上是假仁义,但秦老爷和何老爷之间却是推心置腹,以兄弟相称,每年秦老爷到潮州来买丝绸时,都会找何老爷,二人还会把酒言欢。 只是今年的来人换成了秦舒宁。 “舒宁见过何伯伯。” 秦舒宁冲何老爷行了个晚辈礼,她笑道:“舒宁是晚辈,本该是舒宁前来拜见何伯伯才是,若让何伯伯来接我这个晚辈,那可真是折煞我了。” 秦舒宁见惯了自家老爹在生意场上同人说话的模样,便也学了个五六成。 双方谦让一番后,这才一同落座。 今夜这宴说是给秦舒宁接风洗尘,何老爷父子俩就绝口没提生意场上的事,只同秦舒宁闲话家常。 何老爷待秦舒宁十分亲切,仿佛秦舒宁只是个前来游玩的侄女。 秦舒宁便也没提那茬。 一时席间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待宴散时,已是银月中天了。 原本何老爷是要让何思安送秦舒宁回去的,却被秦舒宁拒绝了:“不用了,这里离客栈很近,我记得回去的路。” 何老爷见状,便没再坚持了,只道:“舒宁侄女第一次来潮州,对这里各种地方都不熟,刚好思安这几日也无事,就让他陪着侄女逛逛,也算是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虽然只来潮州大半日,但秦舒宁发现,潮州民风开放,男女同游在这里屡见不鲜。 她便欣然应允了:“好,那就麻烦何公子了。” “不,不麻烦,不麻烦。” 看着秦舒宁冲着自己笑,何思安瞬间就开始结巴起来了。 话别之后,他们就各自分开了。 因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街上的摊子也收拾的七七八八了,秦舒宁便没再闲逛,直接回了客栈。 路过徐展旌的房间时,房门依旧关着,里面也没亮,长青和长松兄弟俩也不见了。 秦舒宁猜他们应该是去查张副将的事去了,便径自回房歇息了。 一夜好眠后,秦舒宁神清气爽。 她梳洗过后,打开门打算去楼下吃早饭时,正好遇到了徐展旌。 徐展旌还穿着昨天那件暗蓝色的锦袍。 秦舒宁问:“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打算出去?” 徐展旌看了秦舒宁一眼。 见秦舒宁容光焕发的模样,便知她并没有水土不服。 “既是刚回来,也是打算出去。” 秦舒宁哦了声,原本打算绕过徐展旌走人时,余光瞥见徐展旌抬手捏了捏眉心,便停下脚步,试探问:“查的不顺利?” 徐展旌嗯了声。 “我们去晚了一步。” 翠玉楼已是人去楼空了。不过这是徐展旌意料之中的事。 见秦舒宁还盯着他。 徐展旌提了提唇角,抬手揉了揉秦舒宁的发顶:“别担心,翠玉楼虽然人去楼空了,但我想他人应该还在潮州。” 秦舒宁立刻躲开,抬眸瞪着徐展旌。 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秦舒宁想走,可又抵不住心下的好奇:“你为什么觉得,他人应该还在潮州?” “我调查过,张副将从没来过潮州,且他母亲也没在这里,可他却一路逃到潮州。总得有个理由吧?” “怕被灭口,或者想逃命?” 秦舒宁想了想,又道:“潮州水路发达,他该不会是想……” 话没说完,秦舒宁已被徐展旌一把捂住嘴巴,压在栏杆上。 秦舒宁:“!!!” 楼下,何思安又来了。 今日何思安又换了一件白衫,此时正在客栈门口,整理表情和衣衫和给自己打气呢!不消说,他又是来找秦舒宁的。 徐展旌扫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看向秦舒宁。 潮州潮热,秦舒宁今日穿了一件石榴红的齐胸襦裙,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胸前露出来的肌肤,白嫩滑软若牛乳。 他们夫妻一载多,徐展旌都鲜少看见秦舒宁穿成这样,心下不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