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宁:“……” “秦舒宁,薄情寡义的人是你。是你在展旌哥哥战死的消息传来后,就拿了和离书重归母家的。现在展旌哥哥活着回来了,你又抓着他不放,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秦舒宁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这人对女子一贯宽容,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没脾气的人。 周如荼越说越起劲儿。 “还有那个顾修昀,现在全上京,谁不知道你跟他之间的破事。你既与他有首尾,为何还要抓着展旌哥哥不放?秦舒宁,你自己看看,全上京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寡廉鲜耻,在两个男子之间周旋的?” 周如荼是被娇纵着长大的。 再加上她是官宦小姐,秦舒宁是商贾之女,她便自恃比秦舒宁高人一等,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其实早在来找秦舒宁之前,周如荼就去找过徐展旌了。 可徐展旌明确的告诉她,他的妻子,只会是秦舒宁。 周如荼气不过,便将所有的怒气,全都撒在了秦舒宁身上。 秦舒宁听完这些话,非但没生气,反倒还笑了:“是呀,我对徐展旌就是欲擒故纵。可是没办法,谁让你的展旌哥哥只喜欢我呢!” 杀人诛心。 秦舒宁笑着,一字一句仿佛利刃,一刀一刀割着周如荼的心:“你看,他明知道你喜欢他,也明知道,我这人薄情寡义,可他依旧喜欢我,喜欢的无法自拔。” 周如荼气的双目通红,她咬牙切齿看着秦舒宁,像是要随时扑上来咬死秦舒宁。 秦舒宁完全没带怕的,她继续踩周如荼的肺气管子。 “而且我跟一说,我还要坐享齐人之福,让徐展旌和顾修昀两个轮流服侍我呢!” “你——!” 周如荼气的面容扭曲,葱白的指尖指着秦舒宁,抖的活像得了羊角风,却迟迟没你出下文来,反倒突然落了泪。 秦舒宁怔了下。 周如荼这是被她气哭了?不至于吧?! 而秦舒宁身边的金禾,突然也咳了起来。 秦舒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凛冽的男声:“让我和顾修昀两个人,轮流服侍你?” 秦舒宁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她猛地回头,看见门外的徐展旌和顾修昀时,差点吓得来了个原地去世。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那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见了? 徐展旌似是看出了秦舒宁心中所想,他凉凉道:“从你说,我喜欢你喜欢的无法自拔时,我们就来了。” 秦舒宁觉得都要窒息了。 她要是说,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气周如荼,他们俩会信吗? “展旌哥哥,你来的正好!” 周如荼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瞬间变成了小可怜:“展旌哥哥,你都听见了,秦舒宁这个女人有多水性杨花,她竟然……” “周如荼!” 徐展旌打断周如荼的话,冷冷看着她:“我再说最后一遍,别再来找舒宁的麻烦,若再有下一次,我必加倍奉还。” 说完,徐展旌一把拉住秦舒宁往外走。 顾修昀站在门口,见状,当即伸手去拦,却被徐展旌一巴掌拍开。 顾修昀是个文弱书生,自然在徐展旌手里讨不到好。 顾修昀的后背撞在门上,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色,旋即冷声道:“银穗,你还愣着干什么?” “哦哦哦。” 银穗这才如梦初醒,当即要去拦。 长青却立刻跃过来,拦住银穗,笑嘻嘻道:“银穗,这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咱们做下人的就不要掺和了。” 被长青这一打岔,顾修昀和银穗一行人追出来时,只看到徐展旌带着秦舒宁骑马远去的背影。 周如荼气的牙痒痒,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断了。 耳边风声呼啸,周遭风景迅速被抛到身后。 秦舒宁紧紧抓着马鞍,徐展旌的大掌搂着她的腰,秦舒宁都快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马驶出闹市,周围越来越荒凉。 秦舒宁心里正惴惴不安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