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压着她,温热呼吸直往她细白颈项钻。 他头颅低垂,贪恋埋在她颈窝处,仿佛在汲取支撑他活下去的重要能量。 高苒当然不肯,两只小手拼命推搡抓挠,指甲在他宽阔胸膛、肌肉鼓囊的手臂、棘突强健的后背,留下一道道鲜红瞩目的抓痕。 齐毅不管,由她闹着,双臂仍旧用力抱着她。 只有抱着她,才觉得自她走后,自己体内流失的能量正在一点点恢复。 “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 高苒使足了力气去抗争,可换来的却是男人一寸寸收窄他们之间的距离。 胸膛抵住她高耸柔软的胸脯,粗暴地往下压,腿心间也多了一挺滚烫的粗长。 “苒苒,别这样,你弄得我快疯了。” 齐毅觉得怀里此时此刻,抱着的简直是只胡乱折腾的小奶猫,一下一下不知轻重地撩拨他。 真怕会忍不住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他左手粗暴抓住她皓腕,拉高,轻而易举扣在墙上。 如此,高苒再也动弹不得。 被男人用绝对优胜的力量压制住,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子难堪。 “苒苒,乖,不准闹了。”齐毅低头,柔情啄吻着她的唇,沙哑道,“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熬下来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高苒胸口的心又不争气地一紧,她望向男人的脸,瘦得不成个样子。 他的脸本就棱角分明,眉骨鼻骨突出,骨骼深邃,力量感极重。 可现在却瘦得连颊腮仅有的肌肉也凹陷下去,如同一头受刑横跨内蒙古草原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发狂死去。 “苒苒,小黑狗没用,一直忘记不了你。” 面对男人沙哑的诉说,高苒侧过脸,漠然注视窗外,竭力同这个男人在精神上保持距离。 “苒苒,在杂志上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去开房,我难受得都想一枪给自己崩了。为什么这么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说找别人就找别人了,连个理由都不给。” 他一壁说着,一壁又在她脸庞发狂地吻着,虽是发狂,但动作却是极轻,极温柔,如和煦春风在她眼睛、睫毛、鼻尖、唇瓣细细流连。 高苒吭都没吭一声,任由他将自己像个玩具般霸占着,玩弄着。 “苒姐——” 倏地,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迫不得已,男人松开她手腕,终于给了她自由。 “苒苒,不要报警抓我好不好。嗯?要是进去了,就看不到你了。” 根据他对他家苒苒的了解,光是凭他刚刚做的那些事,他家苒苒就一定会飞车去警察局报案,不带丝毫犹豫。 被警察抓走,去拘留所或者坐牢,他都不怕,就怕不能陪在她身边,时刻见到她。 雨收云散,琥珀色红霞依光迭落。 高苒根据导航,一路开车来到警察局,结果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距离最近的这家警局早已搬迁,换了地方。 无法,只得重新导航,再立刻赶去另一家警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