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行房中事时,无意中伤到了。” 嘉善没想到会等到这样一个回答,联想起昨夜的春风一度,面上不禁又羞又窘,长长的睫毛不住扑扇,她勉强维持着镇定道:“我明白了。” 大夫躬身说:“夫人无须过多担心,我这就给您开付固胎的方子来。夫人可依样服下,之后再静养几天,应当无大碍。” 听到大夫这样讲,嘉善总算笑了笑,温声道:“有劳了。” 她偏头嘱咐素玉:“拿份封红。” 不消嘉善吩咐,田管事早都将此准备齐当。他微笑地送了大夫出门,边从袖中递出封红,口中边说道:“我这便派人跟您一起去抓药,这是我家夫人的心意,请您莫要推辞。” 世上哪有不喜钱的人,大夫做了一楫,连连笑道:“是。” 送走了大夫,嘉善嘴角的笑容终于掩不住。她的手,下意识地在小腹前,轻轻地来回抚着。 直到现在仍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居然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她和砚清的孩子。 是真的吗? 素玉噙着笑,亲自上前去,仔细地帮嘉善把被角掖了掖,她道:“恭喜公主。这些时日,您可要好生歇着,切莫再伤身了。” 丹翠也喜形于色道:“恭喜公主。” 嘉善亦笑容满面,她侧头,忽然却瞧见冯婉华和侍女还随侍在一旁。想到她们适才也听到了大夫的话,嘉善不觉略微羞赧。 刚想请素玉帮忙送客,这一时,展岳却已匆匆赶来了。 自从得了消息,他几乎是一路马不停蹄。进门的时候,衣角尚挟着风,几步就扑到了嘉善的塌前。 早已顾不得屋子里围着的一圈人,展岳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嘉善的手,指尖忍不住地在微颤,他哑声问:“觉得怎么样?” 他一身玄衣,长身玉立,这样穿廊而来。 从冯婉华嘴里听到真相时的无法置信、遇到流寇时的胆颤微寒与见红时的惊慌失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好像都在眼下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鼻间处还在不时传来阵阵清冽而又温柔的气息,嘉善觉得鼻头有点酸,甚至想直接钻到展岳怀里,好好地抱一抱他。 可顾念着还有旁人在,到底忍住了。 只亲昵地捏了捏展岳的指肚,嘉善微笑回说:“没事。” 田管事刚送完大夫回来,此刻见到他们夫妻恩爱,他也是真正地喜上眉梢,忙道:“公主有喜了,大人放心。大夫方才已经来请过一次脉,属下听说他是除龚院判外,最好的妇科大夫。属下已经令人在炉子上煎了保胎药,煎好了便拿过来。” 展岳的双手环抱住嘉善的肩,求证性的目光,直直望向她。 嘉善对他一点头,轻柔回说:“是真的。” “我听说你见红了。”展岳微微闭上眼,一只手索性完全揽住她,另一只手空出来,捉住了嘉善的柔荑。 他将她白嫩的手翻过来,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嘉善的手心温度滚烫,更衬得他唇角微凉如冬夜。 展岳将脑袋埋在她掌心上,好似在寻求慰藉,他轻轻道:“我还以为……保不住了。” 他鲜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像是个卸下盔甲的少年。 嘉善便没把手收回,顺势揉一把他乌黑的发,笑一笑,与他道:“我也这样以为,好在都没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