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难掩的颓唐。 向繁洲:“一会儿就干了。” “我不会已经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吧?”何慕迟疑地说。 屏幕中穿着浴袍的人拿着条毛巾,胡乱地擦头,笑着抬头:“没事,我乐意。” 她听完向繁洲的话,更愧疚了:“发烧没?去看医生了没有?” 他摇头,恨不得穿过屏幕揉何慕的脑袋,她这般为他担心的样子,真令人安心。 “到底是没发烧,”何慕问,“还是没去看医生?” 向繁洲顿住:“都没有。” 然后向繁洲收获了一顿数落,最后何慕语重心长地说:“明天一定要去看医生,听到没?” “知道了,”他语调拖长,“老婆大人。” 何慕补充说:“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头发吹干。” 对面的人却没再应声,她看了眼屏幕,猜想是不是此时信号不好。 “何慕。”向繁洲直视屏幕。 她隔着屏幕与他对视,却像他就站在她面前,“嗯”一声。 “谢谢你爱我。”他如释重负地说。 何慕心中情绪纠缠。 向繁洲先叫了她的名字,才说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句话仅仅是说给她这人,与其他人无关。 又或者是另一种结果。 一种何慕此时并不希望的结果。 也许向繁洲本来就很能分清,他对周景禾与对她感情的区别,所以宽赦她之前的不入戏。 她扯笑看他,再次催促他吹头发。 他离开屏幕,拿了吹风机过来:“我在这吹,会不会吵到你?” “你吹吧。” 而后,何慕听着吹风机的嗡鸣声,处理着工作群的消息。 向繁洲看着她低头打字,胡乱地吹头发。 跨越千里的陪伴,让这静静流逝的时间也添了分浪漫。 何慕躺进被窝时,还是没能完全克服今天听到那个故事的冲击,踌躇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向繁洲,能不能不挂电话……” 向繁洲脸上映着电脑屏幕的点点蓝光,看了眼手机屏幕:“好,你睡吧。” 结果,过了二十分钟,何慕也没睡着,举起手机说:“向繁洲,京市美吗?” 他眉头皱了下,没想到她没睡着,也没明白她没头没尾的问题,却答:“美,下雪的时候最美。” “嗯,”她垂眸,似是惋惜,“我还没去过呢。” 如同出现网络卡顿,对面的声音也停了。 向繁洲像陷入深远的回忆,半晌才说:“你哪天休息了,带你回京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