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 向繁洲颤着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何慕纤细的胳膊,从外套内抱紧了他的腰,继而整个人伏在他怀里抽噎不止,久久才平缓下来。 他的理智几近被吞噬,眼睛发酸。 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罪,才这么怕打雷;到底做了多么可怕的噩梦,才会情绪如此崩溃。 任自己崩坏后,何慕又迅速收拢,从他怀里出来,强装镇定,却没想到向繁洲眼睛也是红的。 她完全无法承受他目光里的破碎,甚至没有理智去梳理自己的崩溃,躲闪着。 避免对视后,她从另一侧下床,冷静地说:“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回你那。” 向繁洲:“那今晚就住这。” “向繁洲,我是说你回你那,我住我这。”她强调。 “你分这么清楚干什么?”他说。 “我们本来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向繁洲走到她面前,要抱她。 何慕把他推开:“我今天不想跟你掰扯这个话题,你回去吧。” “那天没通知你,实在抱歉,是我的错,”向繁洲说,“对不起。”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何慕甩开他的手要走。 他哑着嗓子说:“何慕,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当初可没说要让我去演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她看他:“可我就是这样的,向繁洲。” “我是说,虽然我们是没有感情基础结婚的,但我希望我们能像普通人一样相爱,”他说,“我是不聪明的,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我才会知道,就算是跟我吵架也可以……” 他眼角是红的:“只是不要不理我。” 第16章 何慕其实心软了, 但是她没有展露分毫。 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太清楚自己远不像自我塑造的那般坚韧勇毅,也太明白自己的破落和不堪, 软肋剖给任何人都不是明智之举。 她信任自己胜过任何, 这是唯一不会随时崩塌的精神高地。 只要仍在喘息, 她便不会放弃为自己摇旗呐喊。 向繁洲给足的偏爱不属于她,她不过是短暂地窃取着他人弃如敝履的爱意,甚至这空中楼阁般的一切随时都会倾覆,这是她应该铭诸肺腑的信条。 但晚上她还是跟向繁洲回了洛园。 不为别的,她是个契约精神极强的人。 第二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被向繁洲拦住。 “你到底想我怎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