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的声音相比平时有些轻, 带着点犹豫, 她的眸子湿润润的, 看上去亮晶晶的,睫毛纤长。她安慰道:“虽然你今天失算了, 但是明天我可以帮你涂药。” 她的神情诚挚,语气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仿佛丝毫没意识到“涂药”这件事背后本身带着的意味。 其实贺厘不是不知道。 从重逢往后,付屿已经在靠近贺厘的方向迈出九十九步了。 看着付屿带着纵容的无奈笑意的神色,贺厘忽然产生了其实她主动迈出一步这件事情也不错的冲动。 贺厘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落进了付屿的耳朵里,付屿眸色变得晦暗不明,周身的气势都变了变。 他凑近贺厘,声音有些哑:“帮我取一下眼镜。” 贺厘有些不明所以。男人的脸凑的有些过分近,呼吸瞬间变得有些重,喷洒的热气全都落在她脖颈间。 贺厘依言抬手帮付屿取掉了眼镜。 眼镜取下来的一瞬间,付屿身上原本的斯文感消失殆尽,周身气息变得极具侵略性。 付屿刻意侧身,因此他的头在贺厘透光下方。眼镜取下来,他深邃的眉眼撞进贺厘的眼里。 贺厘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她听见男人有些沙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头。” 贺厘依言低头。 感受到完全不一样的气息,她骤然瞪大了眼睛。 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身上,明明看起来平时很清冷的脸,唇却是温热滚烫的。 贺厘耳根子发红。 和之前贺厘主动碰脸颊和耳侧只轻轻一下碰一下不同,付屿的吻又深又急。 贺厘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就想往后躲。还没等她动作,付屿伸长手臂,先一步扣住她后脑勺。 她被轻轻放开了几秒,贺厘意识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她听见付屿有些低的声音:“别躲。”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付屿因为接到了公司电话,要临时加会班,坐在书房书桌电脑前处理工作。 贺厘窝在一旁沙发上看手机,手机屏幕上还静静躺着她和万臻臻的聊天记录。贺厘的视线不自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付屿身上。 付屿办公的时候和第一次他们见面时有些许相似,周身气质具有压迫性,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脸依旧显得斯文,语速不快,但说不出的话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贺厘忍不住多看了一会,才重新收回视线。 她的视线落回在手机屏幕上。 映入眼帘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万臻臻恨铁不成钢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