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当真不过是小丫头一时念家的心思,却他那可笑的骄傲又死硬着,头不肯低,心却软了,一句也驳不得,尴尬地咽了一口,任凭她撒气。 小手拍打在他胸前、手臂,冰凉凉的。这半日两个人赌气,她不觉,他也不顾,竟一直就让她穿了这么一件小抹胸晾着。虽说是夏天,可这地界儿的天气至多也就是草原的春,且窑中阴,靠在他身边那雪白纤纤的肩头看着就觉得凉,他想搂进怀里,手臂却还被她紧紧箍着,面子沉不下来,只得身子略向前倾些,将她拢住。 宽大的胸膛那么温暖,隔了衣衫依旧立刻传给了她,这便更逞了性子,扯开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了他的腰,越发哭得不依不饶,“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人已然在怀中,气也好,怒也罢,都差了劲,赛罕只闷声道,“行了,当心伤了胎气。” “我不怕!我不怕!伤了怎样?三长两短的,我跟着去,你横竖不心疼!” “好了,好了,”他拉过被子将怀里的人裹紧,气短道,“怎的说着说着又成你的理了?” “分明就是你错,分明就是!” “不许哭了!”这般娇赖,他“恶狠狠”地斥了一句,大手着那湿漉漉的小脸,训道,“原本是多大的喜事,有什么承不得的,你说出来,一个人哭什么?那日的盖头我白掀了,原来,我当真,你不过就是一句玩话。” 泪水黏黏的长睫毛呼扇呼扇的,她依旧撒娇地抽泣,脑子里却回想起那日躺在雪中被他“娶”,原来,她当真已经成亲了么…… “没有花轿,回去补。” 他的语声那么沉,那么哑,她的心忽地疼得厉害。闹了这半天连究竟为的什么都好像不记得了,怎的跟他争起这个来?想说不用,可暖暖地在他怀中却不由自主地点了头,“嗯。赛罕,我,我其实……” “嘘,不哭了。哭伤了胎气,我可饶不了你。”说着他握了她的脉。 看他那关切的神情,哪怕在他怀里的是自己,雅予不觉有些酸酸的,故意狠狠抽了抽鼻子,“……你既是这么想要孩子,做什么等到今日,原先那么多女人,生就是了。何必跟我发火……” “她们哪有郡主尊贵,这一生出来,脑袋上就得顶个金光闪闪的帽子。” “就为的这个啊!” “你当为什么,你那么香啊?” 她撅着嘴瞅了他一会儿,赖到他胸前,“我就是香,就是香!不信你尝尝。”说着,雪白滑滑的双臂缠了他的脖颈,唇贴了唇,小舌颤颤巍巍探进他口中,那么卖力地挑逗,分明是在讨好。赛罕想笑却没得着机会,就势把那小舌吮进口中,好好地品着那酸酸的泪。 lt;a href= title=糙汉文 target=_blankgt;糙汉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