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她此刻为何昏迷不醒??” “她,她一个弱女子,这般惊吓自……”吉达突然噎了声,那钦附在耳边吐出的几个字让他当场结舌。血,血崩?那,那她…… “左副将吉达!” “末将在!” 那钦一声冷笑,直起身,“我再问你一遍,只此一遍!报给六将军的话中可有不实?” “……有。” “哪处不实?” “末将……末将并与那姑娘并未有任何沾染。” 一句话,那钦眼中露出了笑意,这就是了。 “军令如山,老六再是念旧也容不得你。”那钦缓了口气,压下后半句没出口:更况老六根本就不是个念旧的人!“杖责一百,撑过去,你回乡奉母;撑不过去,你认罪伏法!可服?” “多谢将军!” 被押出帐来往刑场去,吉达不由捏紧了拳,看得出五将军那钦于她是有怜悯的,只是这怜悯在六将军那里能撑得多久实在难料。还好,虽则交代了些许实话,可他们毕竟不曾窥得她的身份,自己死不足惜,只是就这么把她放在这狼兄弟身边,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疑窦丛生 夜静,冬寒的天气冻住了所有的声响,半弯月冷清清地独自照着。风从坳口来,一点点雪花不知是又开始下,还是从旁处吹了来,白簌簌的。 雅予半卧在床头,肩垂、双臂平摊,宽大的衣袖盖住细长的手指,将那紧紧的捏攥藏了个严实。浑身干瘪无力,腰腹沉坠的痛已痛成了习惯,身下说不得的尴尬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她连羞涩、遮掩之力都没有。此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惊悸与恐惧已经莫名凝成的一股劲,支撑她不管是魔、是鬼还是人,都可以这么空洞洞地应对。 “来,吃药。”那钦端着小汤碗轻声劝道。 她一动不动,才刚疯了一样,嘶喊的声音尖利如鬼魅,让人不敢相信这么小的身躯里能有这么足、这么长的一口气。她要孩子,像失去幼崽的母狼,眼神咬断人喉咙似的疯狂。 毕竟是虚,那钦慌乱中依然一手就可以将她制伏。汗和泪一颗一颗挂在冰冷苍白的脸颊上,晶莹剔透。暴怒与挣扎后,她依然一点颜色都不见,眼睛枯绝,空洞僵直,泪不像是哭出来,只空荡荡随意滚落,似风雨中格桑花零落的瓣…… 那钦试了几次把汤勺搁到她口边,可那石刻一般的表情任是他这粗莽的草原汉子也甚觉尴尬。将药碗放在旁边高几上,看着那眼睛,那钦斟酌着她该是一点也不记得曾经了,此时提也实在不是时候,便道,“在下那钦,瓦剌汗左翼大将军麾下千户那颜。”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