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兆惊第二天便把卷子改了出来,一个班四十二人,洛舒的排名在二十,相比较上次,她下滑了十名,喜提单独谈话。 而夏嫣作弊的事情,也没有明确的说法,似乎就当作从未发生过。 洛舒不相信。 毕竟根据原着剧情来看,这个时候,路兆京已经喜欢夏嫣很久了。 洛舒没有像昨天一样踩着点到教室,而是提前了二十分钟,她睡眠不足,气色不算很好,下眼皮微微泛着青色。 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 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给自己补了点气垫,盖住黑眼圈。 隔着老远,听见柳知音的声音,她好像在跟别人说话。 “什么叫你们不知道?”柳知音和她一样,都是家里辈分最小的,从小被宠到大,小姐脾气惯了,“我之前强调了多少次,让你们给我看住夏嫣,结果她还是出现在了沉北辞的面前!” “我们也没有办法,是沉二少非得和她说话……” “还敢狡辩……” 洛舒起身阻止了柳知音,“音音,快上课了。” “好吧好吧,”柳知音用手给自己扇风,毫不客气地说,“还不快滚?还等着挨骂?” 两个男生连滚带爬地走了。 寻了一处清静地,洛舒倚靠在墙边,叹了一口气,金色的卷发如同瀑布般倾泻,“音音,以后别针对夏嫣了。” “为什么?”柳知音感到不解,原本计划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你能容忍她勾引沉北辞?” 见鬼。 她无所谓地说:“我不喜欢他了。” “你不喜欢沉北辞了?” 柳知音尾音不由自主提高。 洛舒说:“对,我不喜欢沉北辞。” 嗤笑声从洛舒身后传来。 柳知音的瞳孔微微放大,欲言又止。 洛舒狐惑,顺着柳知音的视线转身,又说:“你怎么这个表情?” 这下轮到洛舒瞳孔放大了,她的表情是来不及收敛的震惊和尴尬。 来人正是话语中提及的那个沉北辞。 他与她有着相似的金色卷发,左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右手托着瓶身,轻咬吸管,胸前的领结打得有些歪歪扭扭,右耳戴着绿宝石耳钉,邪气又乖戾。他似乎完全忽略了柳知音的存在,眼神径直看向洛舒,侵略性十足。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洛舒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和沉北辞压根不熟,所以,她正打算拉着柳知音逃离是非之地。 然后,沉北辞吹了一声口哨,不由分说牵起洛舒的一只手,把喝完了的牛奶瓶塞给她。 洛舒:“?” 沉北辞说:“感谢。” 他的语气毫无诚意,摆了摆手,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洛舒头一次没有忍住,“神金。” “沉北辞这是什么意思?”柳知音感觉自己满脸问号,“难道他喜欢你?” “价值一个喝光了的牛奶瓶的喜欢?” “……” 算了吧。 不要也罢。 沉北辞应该是听到了她的那句斩钉截铁的“不喜欢”,所以大概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为了挽尊,强行塞给她一个牛奶瓶,相当于羞辱? 洛舒一下子悟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