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榆尔情绪即将崩溃前,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步履匆匆的回到了卧室。 “咔哒”锁上了门。 榆尔深陷柔软的被窝里,抑制的喘息释放了出来,闷咽的声音抽抽搭搭的。 傅修衍的话使榆尔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当下。 试,意味着她要把未被窥见的真实给他人看。 她真的能相信傅修衍吗? 思绪万千,榆尔太累了。 没想多久,她便和湿润的枕巾共同沉沉的睡过去。 薄被盖在瘦弱的女孩身上,她睡得很沉。 那么,答案不言而喻。 榆尔从不做没准备的事。 她曾将自己遗弃于被爱的过往,嗔怒哀乐深掩心底。 榆尔以为这样,她便可以无坚不摧。 却忘记了,摒弃爱恨的人,是无法清楚感知这个世界的。 痛苦将女孩沉浮于无尽的汪洋中,她身下有块浮板,既要不了命,也给不了多大的希望。 榆尔想,飘吧,总会飘到岸边的,只要她不松手。 于是,她便死死地扣着这块浮木,鲜血淋漓也不松手。 求助是件困难的事。 呐喊需要力气,需要高声尖叫,需要不惧撕扯喉咙。 年复一年,渗骨的海水逐渐侵蚀了肉体,她早已麻木的习惯了一切。 榆尔是会小声念叨帮帮我,但绝不会撕心裂肺呼喊救救我的“落水者”。 钟表仍旧尽职尽责的工作,黎明过午,时针嘀嗒着转动了大半圈,床上的人儿才有要苏醒的痕迹。 睫毛颤动,榆尔眼睛眯起条缝,红肿的眼皮传来阵阵刺痛。 榆尔头脑晕沉,身体摇晃着坐起,她脚步不稳的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孩顶着双肿的像桃子的眼睛,榆尔看了几秒,拿起牙膏挤出透明的膏体。 怪不得她头昏脑涨的。 简单的梳洗过后,榆尔离开了房间。 要试,就不能再逃避了。 隔壁原木门敞开着,走近看,里面空无一人。 平时书房门都是紧闭着的,除过傅修衍,谁也没有能打开这扇门的权利。 三楼统共就两个房间,皆占据了不小的面积,傅修衍的书房是最大的一间。 过去的五年里,傅修衍并不像以前那样沉溺于研究资料,自他父亲生病后,傅家的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间书房,现在说成是他处理公务的“私人办公室”也不为过。 像现在这样大喇喇的敞着,属实罕见。 榆尔不想冒犯别人的隐私,她正想转身离开之际,一张浅白色圆桌吸引了她的视线。 圆桌摆放在离傅修衍的办公桌不远处的位置,与书房中央深褐色长桌形成了对比。 榆尔瞬间就猜到这张桌子是为她准备的。 再猜,榆尔懂了书房门打开的原因。 傅修衍走到门口时,榆尔已经立在了落地窗前。 从他的视角去看,夕阳透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