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际洲黏上了榆尔,榆尔要换衣服,他就乖乖的在门外等候。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就笑嘻嘻的上前去拉榆尔的手。 即便是吃早餐,傅际洲也要坐在榆尔旁边的位置。 “姐姐,你吃吐司还是三明治啊?” “都可以。” “姐姐,喝牛奶吗?” “...谢谢” “姐姐,尝尝这个。” ...... “好了,可以了。” 榆尔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一盘子食物,她冷冷的叫了停“你再这样我们上学就要迟到了。” 傅际洲不情不愿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吧。” “那姐姐快吃吧!” 他转而撑着下巴,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的,黑色的眸底纯粹明净,他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榆尔。 对榆尔来说,被人盯着催促吃饭的感觉并不算好。 “医嘱,喝粥。” 榆尔正打算动筷,头顶却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制止了她。 傅修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开了榆尔眼前的瓷盘。 在一旁侯着的保姆适时端上了一碗粥。 傅修衍坐在了榆尔左边空着的位置, “我给你请了假,学校暂时别去了,这两天待在家里休息。” 榆尔本想开口询问,却看见傅修衍阖上了双眸微憩。 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榆尔不好再打扰他,只得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傅际洲再不开口了,他只低着头扒拉盘子里的食物,看见傅修衍的瞬间,他整个人变得焉了吧唧的。 “哥,走了。” 傅渊起身,朝着傅修衍不紧不慢的喊了声。 傅修衍按了按眉心,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 傅际洲见状,立马跟着起身,他歪头对着榆尔甜甜一笑。 “姐姐,那我也走了,下午见。” “二哥,你今天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傅渊打开车门,将书包丢在了后座,没看傅际洲,懒懒的开口“我看你不挺愿意和她呆在一块儿的,哪敢叫您啊。” 傅际洲笑意不变“没有,我只是觉得和姐姐在一起比较好玩。” “不行吗?” “是吗?” 傅渊侧身,睨了他一眼,问他。 傅际洲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当然。” 傅渊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行,姑且信你。” -- 呛人的中药味在厨房内弥漫。 砂锅中的深褐色药汤咕嘟咕嘟的沸腾开来,傅修衍背对着榆尔,神情专注的正在煎药。 “大哥,我真的没事,我想去上学。” “而且,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 榆尔有些无奈,傅修衍嘴中说的两三天,竟然是给她请了一周的假,她的身体还没有娇贵到要休息很长的一段时间。 背对着榆尔的高大身影没回答她的话。褐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青瓷碗中,傅修衍眼睫低垂。 “尔尔,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榆尔一愣,她似是没想到傅修衍会这么问她。 她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你昨天晕倒了。” “请来的医生告诉我,你身体状况不好,晕倒是很常见的事。” “可我不知道。” 极低的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静默了会儿,唇边勾勒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傅修衍每次见到榆尔,她总是很正常的模样,正常的吃饭,正常的和傅际洲玩闹,甚至还时不时冲他笑笑,以至于傅修衍忘记了,她不过是从很远的小地方独自挣扎着成长起来的孩子。 一位,很坚强的女孩。 嘴里甜甜的叫着他哥哥,却从不跟他分享自己的难过。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