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嘿嘿笑道:“怎么样,程大人,这药可是越运功越发作得快。这可是林大人精心为你准备的。” 那声音十分熟悉,程宣脑海中如雷电闪过,不由大声对林惊羽喊道:“小心暗算。” 林惊羽却顺势收回佩剑,那几名黑衣人扯下面纱围拢做困兽斗的程宣,方才说话那人便是北镇抚司另一名同僚。 林惊羽笑笑:“若不这般做戏,怎么能引你到这儿月黑风高的地方呢?惠公公最讨厌不忠的人,结果了这种叛徒才能消了惠公公的担忧。” 程宣被步步紧逼,明白这完全是林惊羽做的局,自己身上的毒想来就是那手钏上的异香,也是自己唯一走神的一刻。林惊羽到了如此境地,星落也依旧是他利用的棋子。他忽然自嘲地大笑起来:“狡兔死走狗烹,林惊羽,你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吗?” 林惊羽笑着大步走上前,手中的佩剑狠狠地刺向他的腹部,程宣凝视着林惊羽的眼神,是愤怒、嫉妒还有无穷无尽的恨意。他最后积聚了一点力气,用力抓住剑柄,指甲几乎陷入了林惊羽的皮肉,断断续续地开口:“你不能伤她……” “你放心,你死了,她便是我的了。不会再有人与我抢她。她爱的人只会是我。”林惊羽残忍地说笑着,霍然抽出佩剑,慢慢擦拭掉上面的鲜血,冷眼看着程宣倒在地上,腹部鲜血涌出,很快就粹红了地面。 眼皮快速地跳着,林惊羽只觉得激动而兴奋,还有得偿所愿的快感,他上脚狠狠踹了程宣几下,看着他像一条死狗一般趴在那里,动也不能动,等待着生命的倒计时,只觉得人生从未有过如此的快意。 他回身,呼朋引伴,说说笑笑与那些北镇抚司的同僚离开,只留下程宣躺在悬崖边。 在神识中看着这一切,星落感觉到胸口极速地跳动,那是来自原身残留的情绪。她自言自语着,手掌来到胸口处:“你想去看看他?” 回应她得是更为激烈得跳动。 星落召唤出小土狗,花了些积分,将自己传送到“事发现场”。 程宣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的感觉已经模糊,直到一个轻柔却冰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有人似乎将他翻了个身,但是他已经无法看清。 “程宣,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是陈星落让我和你说的。”她微微一笑,眼底却无丝毫笑意,反倒是满满的恶意,“她没有爱过你,从没有,她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是你纵容了旁人对她的伤害,是你害得她芳魂难以转世。” 她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原身最后的精气被她调动出来,星落退到了一旁,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少女痛苦地望着气息奄奄的程宣,他的痛不会有她当初痛。 程宣听着那些话,想说什么却已经没有力气开口,忽然间,胸口被人狠狠刺穿,临死之际,他终于看清了,月色之下,是陈星落满是痛苦与汹涌恨意的目光,毫无爱意。 有冷风吹过,程宣身子僵硬,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原身身子虚弱,很快又幻化成一缕青烟回到了神识之内。星落回到自己的住处,安然睡去。第二日再去看向程宣死亡的地方,他的尸体早已经被野兽餐食,一地狼藉。 程宣的离世是一个秘密的任务,林惊羽回到北镇抚司暗中回禀了惠公公,还将自己搜集到的关于袁大人所有的信息以及呈献给皇帝的丹药都悉数交给了惠公公。 惠公公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啧啧称赞:“这次任务做的不错。林大人,未来北镇抚司的头把交椅或许非你莫属呢。” “一切都仰赖惠公公栽培,小得不敢有任何索求。”林惊羽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模样。 惠公公哈哈笑道:“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这么积极于除掉程宣,难道不是也为了心中的一点私欲?” 林惊羽知道瞒不过惠公公,做出咬牙切齿的神色坦陈说:“程宣夺我所爱,我恨他入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