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门。 其实……她可以打电话给庄嫣说这件事,没准那人会告诉自己备用钥匙藏哪,或者提前离开宴会回来帮她开门。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后者是不大可能了,她只是情人而已,谁会对情人那么上心。 她就坐在门前,环抱着膝盖,看向前方。前方有什么呢?不过是一些花花草草。 她也没把这些景象看进去,仿佛进入一个虚无的世界,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心脏的抽动。 看来寒风刮疼的不只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脏啊…… 她调动面部所有的肌肉,让嘴角轻轻提起,但强烈的酸意不断将她的嘴角往下拉,便成了嘴角不断抽搐的诡异场面。 她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等了很久,全身都被冻僵了。 当她听见远处落在地上的攀谈声时,她听出了其中一个人的声音,顿时雀跃起来,冰冻起来的血液重新流动。 但当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贯入她的耳蜗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大脑,大脑的震颤麻痹了她的全身。 不只是因为难过,还是单纯因为被冻麻,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就像一种可怕的推力,将莫若纤往外推。 但莫若纤身后是一扇没有钥匙可开的门,她被往外推便是被强大的压力摁在门上。 她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光了,她好想逃跑,不想让庄嫣见到她狼狈的样子。但现实生活中,她一点都动不起来。 直到庄嫣和另一个陌生女人停在她面前两米处时,她还坐在原地,瞪着个大眼睛盯住庄嫣。 她敢说她现在的眼神一定可怜极了,是一个下位者应有的眼神。人们或许对她感到同情,或许对她感到厌恶。 无所谓了。同情与厌恶往往是相伴而生的。 庄嫣一定会厌恶她。 她说不出一句话,就那样看着。庄嫣显然被蜷缩在她家门前的小猫吓了一跳,小跑到她面前蹲下,掐着她的腰把她扶起来。 “你怎么在这?!”庄嫣很是震惊,但也有一闪而过的愧疚,她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一点,“这么晚了,怎么不进去?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莫若纤还有些站不稳,趔趄了几下,定了定身子,冷冷回答:“没带钥匙。” 庄嫣也不多说没用的浪费时间,从包里掏出钥匙,先把门打开,拉着莫若纤往房间里走,说:“不知道打电话吗。”她的语气有些责备。 莫若纤愈发委屈起来,但她依旧保持那副冷静的样子,说:“我怕打扰到你……” 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庄嫣身侧的那个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不是吗? 这句话看似体贴庄嫣,实则把庄嫣气得脑门冒烟。什么叫怕打扰,一个电话、一条信息而已,能打扰什么。 分明就是在和她赌气。 庄嫣不爱当谜语人,有什么事也不爱憋着,直截了当的说:“若纤,我知道没准时来接你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一定会补偿你,你不要赌气。” “我没赌气。”莫若纤这么说,却是不自觉地挣了挣庄嫣的手。 每一句话都往庄嫣本就堵得水泄不通的胸口加压,外加手掌感受到莫若纤的挣扎,庄嫣胸中的火越燃越猛烈,手也收得愈发用力,但旁边有人,她没有表现在脸上。 一路把莫若纤拖进房子,最后进门时,她几乎是将莫若纤甩进去的。 当庄嫣的手松开,莫若纤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圈的红痕,她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莫若纤摸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看庄嫣,低着头往楼上走。 “若纤!”庄嫣加重音量,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愤怒的语气和莫若纤说话。 莫若纤走到一半停住脚步,回过头,眼泪挥向空气中。只停了那么一瞬,她回头,加快速度向楼上卧室跑。 “若纤……”庄嫣扶住扶手,看向空荡荡的楼道,嘴里吐出黏糊糊的字眼,她低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那么不理智呢…… 那滴眼泪滴在庄嫣的心头,浇灭了她所有的火气,只剩下凝固下来的无限的歉意、后悔,还有时不时冒泡的疑惑。 “是你的妹妹吗?”这时,那个陌生女人走到庄嫣,小心翼翼地问。 她和庄嫣之间似乎很有距离感,女人连碰都不敢碰庄嫣。 “不,不是,不好意思,吓到老师您了。”庄嫣回过头,露出堆满歉意的笑,而后又招呼到:“罗老师,您睡这间。” 说着,推开一楼客房的门。 “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谢谢你让我留宿。”这位罗老师跟在庄嫣身后,语气真诚,是礼貌的客套。 但只要庄嫣回头看她一眼,就能看到她脸上的失落与眼角溢出的泪花。 “这是我应该做的,罗老师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尽量满足。” 在房间里忙活半天,庄嫣把客房清理干净,才让罗老师入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