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掉的愣怔,庵说哪怕一直觉得无所谓,但时不时看到网页广告弹窗也还是会想或许做个激光比较好; 安慰的亲切,家入说在面部实施手术对技术要求很高,如果歌姬姐确定要去问诊那请叫上我陪你一起; 连掐带揉团着人脑袋玩,妇女之友サト子说这有什么好困扰的,如果真那么想去掉就找个靠谱地方做手术呗,虽然我觉得脸上有疤挺个性的蛮好啊?不过显然你们都搞错重点了,不受欢迎是因为歌姬总在不恰当的歇斯底里,和长什么样没关系。 庵又开始哭着嚷“我是前辈给我用敬体”,家入表情痛苦强调“别添乱了粑粑人”,你猛一抬头怒目而视张嘴冲脸吼“傻逼五条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又欺负她”。 胸腔共鸣回环共响。极近处“えっ”出一声,サト子说谁?歌姬?是夸她啊明明?稍等,“哪有在‘欺负人’嘛,我!!” 庵试图握你的手表示感谢并因对面人体结构错乱陷入困窘,家入面色发青像隐有察觉已有预感,你泪如雨下振声质问“就是要欺负人悟也该只欺负我才对,为什么不能只欺负我呢干嘛欺负别人呢,怎么甚至还要夸她呢夸她干嘛呢我是乖狗狗悟倒是夸我啊”。 堪比绝对真空仿佛湮灭万物简直影响房价,如有实质沉甸甸的空气半晌后终于被扯出条口。 庵满脸迷茫的问“喝点啤酒也会造成幻听幻视吗”;家入扯着嗓子喊“你们谁有假ID能帮我买包烟去”;サト子点点头说“看嘛,刚刚我妻子这种吧,就叫恰到好处的歇斯底里。歌姬可以参考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呢”,接着顺势把下颌抵在人头顶。你贴着喉结脖颈亲。 “好像是没喝太多,那一会睡醒就没事了。”他说真醉到不行的时候这家伙会用舔的。 眼神空洞,庵说“这个世界出大问题了”;端起杯子猛灌一口,家入说“所以才和你讲她是‘交往中’”;沉思片刻,庵问“原来如此但这不就成当面出轨了吗小硝子你还好吗”;按头掼倒,逼庵躺在地毯上,家入说“世界是出大问题了刚刚的全是幻觉你酒根本没醒睡会吧歌姬姐”。 电视正播放片尾曲。钢琴和弦温和隽永女声高音咬字很轻,像正从一体式音响里缓慢温和的淌满整个房间,像正被认真聆听。 取了条毯子盖在庵身上,家入伸了个懒腰,环视一周后拎起瓶子给自己倒,端着酒满桌又找了一圈,最终和半盏空杯碰了碰。坐下呷了口,噗呲一声后低头笑。 大概体态不便坐的太累,对面正歪着身子斜倚沙发借力。紧紧手臂压低音,他说就是再好笑也不可以传出去。 家入说竟然都学会要脸了,五条你怎么回事;对面摇头晃脑瘪瘪嘴,表情夸张不置可否;捏着杯子对着酒笑,家入说如果那家伙知道了也绝对会被吓一跳,我都被你吓一跳。 顿了半秒对面也咯咯咯的开始笑。空出只手,指头伸直在脑袋边上比划,话音又轻又快,像支C调所栖的独奏章。他说我早就想过了,杰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吓到刘海都竖起来的,立着刘海跳脚。然后再假装淡定,然后绝、对、还要再讲一堆大道理。什么要想清楚啦要负责任啦要认真对待啦——听着,悟,这可并非儿戏,是非常严肃的事,是很可能会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事—— 无意中拍了两下桌又急急抚了抚庵的头,确认没把人吵醒后,家入沾沾眼角说别再二人羽织拟真秀了,真要笑死,邪教头子今晚就得被你害的一直打喷嚏念不明白经。 对面嘴角一瘪说他那家伙还能真念经啊。家入耸耸肩说我感觉总得稍装装样子才好骗钱。对面说那ご祝仪应该不少诶我这个知道了肯定高兴死。家入说有本事你去问夏油要。对面说又不是十六岁他都没点自觉嘛。家入说那个混蛋要是有自觉早回来参加卒业式了。 严格遵守叁十时番组表。人气巨制后进入过度时段,电视中正传出有那么点神神叨叨却又格外健康向上的攒空小品。对面说不过是会高兴到蹦起来吧。抬手举酒又碰了下杯,家入说绝对会高兴到蹦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