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颠颠着跑了又颠颠着跑回来。刚从外套兜里掏了什么小玩意藏在身后,也不说话也不给你看,就只背着手得意的像个巨量傻气发生装置。紧接着,突如其来“啪唧”一下,直直往你脑门上拍巴掌, “变!”同时命令道。 位置准出手快,狠的毫不含糊,直把人拍的耳鸣眼花脑仁嗡嗡响。什么“变”“变”什么,咒具哪能揣回家,一愣之下满眼皆懵,你捂着头爬起来连名带姓的吼。 这才看见脸前掉下来片叶子,这才听见臭傻逼咯咯笑,说胸部变大尝试不幸再次失败。 ……傻逼才狸猫变的,御三家全你妈狸猫变的。怒火中烧绝地反击了一小会,跪在桌上直起腰,你探长了胳膊追着对面张牙舞爪连拍带打。 也不站远也不凑近,就只玩闹似的躲,像逗着人寻开心。时不时伸手扶着拉你一把,动不动侧身弹你脑门一下。边闹腾边笑,边笑边屁股嘴叭叭叫,这个逼说哪有这种活蹦乱跳的女体盛嘛,“我想想……まぁあ、是很像哦?很像那种在盘子里努力殴打食客的小螃蟹。” 一会当狸猫一会当螃蟹,臭傻逼梦里想屁吃要开动物园,你说崽种有胆子就靠近点这就给你两钳。他说那么暴力干嘛啦人家都给你带礼物回来了诶, “雪地里捡的!怎么样,是不是超——厉害。” 确实是超厉害。就是片普通树叶。不是咒具没有残秽上面连个字都没写,甚至颜色形状品种都一点不稀奇。捻着梗转了几转,脉络清晰叶片橙黄旋着带起风一点。 确实是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把真金白银宝石钻和路边捡的小破烂一并统称为“好东西”。 也不知道属于哪种类型的精神疾病,这个人是会时不常揣点小垃圾回家的。像捡瓶子盖的超大只黑鸦,像挑着小包袱的旅行青蛙,很笨蛋的。 有一次。一进门鞋都没脱就扯着嗓子喊人过来,讳莫如深扒拉开制服衣兜,表情严肃语气凝重,煞有介事特此展示要你低头仔细看,口袋里只一把细细的沙,“手机拍不出效果,出张地那边沙滩是粉色的”——难道塞进兜里就能看出来么; 另一次。正好端端的靠着倚着看电视,天知道从哪捏出根狗尾巴草,边在人眼前晃边有的没的胡逼讲,“今天一进帐就看到地上有半根这个诶!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呐……你看嘛,长得很像鸡鸡吧”——那“半根”寓意着什么挺明显的啊; 还一次。大半夜回家把人迷迷瞪瞪叫起来,两手一挥声势浩大撒出满天嫩白的瓣,还要鼓着两颊傻子一样吹口长气说一句,再吹口长气再说一句,“ジャンジャーン”“春が”“帰ったの”“ほら”“花吹雪”——这算什么脑病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