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试过在筋疲力尽时为了早点结束,主动夹紧性器逼对方缴械。仅试过一次,因为被第一时间察觉,咧嘴笑着质问“夹老子?哈,超下流啊你”,最终变本加厉适得其反。 这次分明没敢动小心思,依然被手钻进底裤下捏满揉挤起臀肉。甚至天知道哪来的火,气急败坏狠扇了屁股两巴掌,带着大腿上的肉都一并晃的更起劲。 明明余裕全无在老老实实认错老老实实挨操,还要被欺负。本就憋着委屈,被激弄下全从眼角溢出去。你咬紧下唇忍的五官都皱起来,出于本能意图报复,也只泪眼朦胧死瞪着,稀里糊涂抓了把镜腿,把挂在鼻尖将掉不掉的墨镜取下来。 更糟糕。这双神乎其神的眼睛到底有什么千般玄妙,如何不可一世,是怎样被写进课本里铅字印在历史书上的意义非凡,你一清二楚。但如果静海深潭碧水长空里只剩自己的倒影,将是何等蛊惑,非亲历者便不得言说。 对方眉头皱着,眼角微微眯起上挑,眼底发青彰有倦色,无法辨别个中情绪。像不解像隐忍像恼怒,可能并非刻意隐藏,只是遮挡住阻隔着,就能避免轻易示人。一时顶弄也停滞下来,眼看着下睑边的红晕迅速扩散,在两颊上过分明显的灼烧成片。你感受着塞在逼里周期性勃律的阴茎,腰腹松懈喘出半口气,不慎泄力,被重力带着又吃深半寸,阴道都跟着抻长扯薄。无法自控的叫出一声,异常尖锐,脑子里,像看得到高专后山里惊动争飞的鸟。 他瞪你,脸色不算好,绷着嘴角鼻息沉重几个来回,在你扭头躲闪视线时伸手捏住你下颌两颊。趁姑且没再多动作,你拍了拍对方小臂示意放手。他松开,你扭头,便又掐着脸被摆正。 不是要“快点”么,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看你出丑不可。能想到回头会如何调侃,大抵是“说着不想做,结果还不是看着老子的脸就高潮了?超级淫荡,这么喜欢这双眼睛啊……喂,不会就只是因为这个才求交往的吧。被老子盯着操是不是爽死了,嗯?”——不啻折磨,简直是把人最后仅剩的丁点廉耻扔在地上踩。忍不住的眼泪掉的更甚,你手背抹了一把脸,心忙意急不明所以,把指缝里夹着的墨镜直挂在自己脸上。 像萨宾娜的圆顶礼帽,你把自己沉进深水里。 镜片是特制的。彩色、涂色、抗反光、偏光、变色,皆不是,你早知道。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光都透不出,黑蒙蒙一片。但戴上才发觉,镜边又没封死,光晕依然会从边缘散射,长风仍旧可以吹拂睫毛眼睑——抬抬眼睛勾勾镜腿就全都看得见,自己硬要执拗盯着黑暗也便可以对一切都通通视而不见。 这才明白,是你太自负,选择权从始至终都不在自己手里。 闭上眼,睫毛都湿乎乎的,像自此黏在一起再也不想睁开了。室外的风声呼吸声衣料摩擦声被放大,人体湿热的气味交姤出的体液味早秋空气里独有的萧瑟味被放大,扣紧肩背的力度阴毛摩擦的体感性器重新顶弄起的动作被放大。 咬紧下唇,声音却从鼻息处溜出来。像不成调的哼哼,像子归恶意的哭鸣,像明知故犯的始作俑者撒泼打滚耍赖闹腾,像阴道憋不住的叫嚷。 看不见的时候大脑便会擅自搞些小把戏。比如给人甜蜜的错觉,悍戾的抽送可以搭配一张怜爱的脸,放纵的操干可以与珍视的亲吻并行,横暴的摆弄可以紧接不存在的耳鬓厮磨。就好像真被爱着了,就好像真要苦尽甘来了。 接受现实并加以美化想象,性刺激下反应愈发激烈。阴道连带着下体,软胀热,像融化拉丝的食材,子宫连带着小腹,栗抖颤,像超负荷运转嗡鸣报废的机械。又被反手捂住口鼻,大概怪你叫的实在太响。小腿脚踝都一并痉挛打抖,鞋跟极快的磕碰台阶石面,像交响乐尾声时惯用的收束鼓点。 幅度过大,鼻梁上挂着的横梁鼻托被一颠一颠一晃一晃一寸一寸带着下滑。思维混乱意识迷茫间,也能模糊感到光的温度正一点一点覆盖在脸上皮肤上眼睑上睫毛上。像太阳一点点正升起来,脑子里的烟花像执意要在正午的艳阳下绽放爆炸。 直到墨镜托架彻底滑落鼻尖,虚挂在捂脸的手背指关节上。 “睁开眼。”他像在说。 于是就有了光,有了诸水之上的苍穹,有了盖亚,有了繁星四季,有了飞羽游鱼,有了缚茧挣扎抬起的眼帘。 望进水天一色里,坠入罪无可赦的地步,在掌心里说求你了请救救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