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被赐毒酒白绫,随先帝而去。不料女帝宽宏,不但废除了殉葬之旧习,还准后妃继续住在原处。宫中时不时会找些伶人搭台唱戏,后妃们闲来无事也会互相串门聊天,不用挖空心思争宠后,她们的相处格外和睦,久而久之,便越多人将老皇帝抛在脑后,更有甚者还觉得他死得好,他若不死,她们还不会有这样清闲自在的日子。 “今晚的这出折子戏,当真是骇人得很,你可知出处?”顾裴灵问贴身宫女道。 燕玉边按摩她的太阳穴边解释:“是本戏《沧神记》中的一出戏段,名《天星沉》。” “天星沉……神女恋凡竟是恋上一女子,坠落人间后,满天星空黯然了大半,实乃祸端。” “天界虽失去了星辰神女,但仍有其余的可代替她,人间得此光辉照耀,才能得以结束漫长黑夜,受益无穷。” “女人和女人……怪哉……” 寂寞生妄念,顾裴灵越想越觉得怪异,越觉得怪异,便越是想入非非,燕玉的手此刻抚下来,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脖颈,摸得顾裴灵心猿意马不知所措。 “却未尝不可一试……”燕玉低头附在她耳边说。 噗通噗通,心跳加速血液倒流,顾裴灵脑子一昏,竟就同意了她的手伸进宫袍里造次。 燕玉自先帝在时就跟着自己,真要和女人越矩,她是首选。 软绵绵倒在榻上,年过三十的顾裴灵风韵不减,一双藕臂缠过来,主动搂着燕玉的脖子,任她在自己身上进出耕耘。 “娘娘的里面,好软好热。” “不要说这种话……嗯……” “底下的小嘴儿真有趣,在吸奴婢呢。” “不,不要……啊……” 烛影摇晃,被翻红浪。 两条赤裸美人蛇纠缠地正欢,殿门突然“嘭”一声被撞开,奴才等在外面,墨台揽月一人进了殿,摸了摸花盆中的景致,笑道:“深夜与宫女厮合,姝太妃好雅兴。” “陛、陛下,”顾裴灵不知墨台揽月为何这时前来,吓得跪在了榻上,秽乱宫闱是后宫大忌,她与女帝又不相熟,对方实在没理由放自己一马,打入冷宫还是立即处死,全在她一念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 “吾想的哪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姝太妃想的是什么。”墨台揽月悠悠坐下,使了个眼色,宫人会意,将门带上守在殿外。 “臣妾不懂……” “听闻你有个侄女,是颜氏的独孙。” 说到这个,顾裴灵不由悲从中来,“陛下说的是倾辞罢……她从小就聪慧讨喜,见过之人无一不夸她的……可惜,乱军肆虐时,她随顾府一齐逝去了。” “你觉得吾会为一个死人大费周章地寻你?颜倾辞没死,她回来了。” “没……没死?” “吾送你的春情,太妃可还喜欢?” “……!”顾裴灵回头看向身旁的燕玉,见她愧疚低头,便知自己中了圈套。 “日后太妃想看什么折子戏,吾都会满足,想要哪个宫女,也全凭你的意,条件是——”墨台揽月起身,往殿外走。 “三日后皇家祭庙,你要将颜倾辞引见给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