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种自残的方法之间来回切换。她说这是神的意志和惩罚。”他轻轻敲着大腿,思索着。“我觉得这是个悖论。明明是这位虔诚的女子在扮演神,惩罚自己。更讽刺的是,那个国家许多女人都会在背地里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而邻国甚至公开允许同性婚姻。” 库洛洛侧着头看她。“你说好不好笑。” 她闭上眼睛。 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水。“为什么要为陌生的人哭泣?” 她吸吸鼻涕。“不可以吗?因为很难过啊。她这么痛苦,挣扎到遍体鳞伤,大概是因为信仰和爱情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却又指向不同的方向。” “明明选一个坚定走下去就好了,犹豫不决,只是徒劳地在原地打转。” “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痛快做出选择,这很复杂的吧?有时哪怕下好了决心也会茫然和犹豫。” “所以人类真是有意思的存在。被他人、社会和自己所编织的无形之网所缠绕,苦苦挣扎。”库洛洛轻轻扼住她脉搏加速的脖颈,指尖轻轻一压。“多么脆弱。只需稍微再用点力,什么就都没了。” “呃,我还不想死。”她手搭在他皙白的手背上。“团长,或许是这一张张网把人们连接在一起的。” “不是束缚……而是连接吗?”他有些疑惑,随即淡淡一笑,松开她脖子,转而抬手轻抚她脸庞。“哭花了脸也还是那么乐观。乌奇奇,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们的一员,而且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她摸着他勒过的地方,莞尔:“你也很有意思。嗯……人类都很有意思。” “有时你说话还真像个外星人,不愧是穿越来的。”库洛洛卷起额前的一缕黑发,耸耸肩。“可惜大多数人玩玩就腻了。”他的态度仿佛是在嫌弃玩具箱的玩具无聊。 “我怎么感觉这台词像飞坦或侠客说的……?” 库洛洛眼中含笑。“确实,不得不说这算是我们都爱玩的游戏吧?只是旅团中每人玩弄他人的方式和乐趣都不大一样。” “看出来了,你们倒会享受。”她扁扁嘴,重新将目光投回到那张女人的照片上。“团长,我可以摸摸她吗?” 又是一个令他困惑的情况。有多少人在他的逼迫或引诱下曾将手按在了封皮的红色手印上,把技能给了他?她的请求总是前所未有……库洛洛颔首。 盗贼的秘籍纸张富有光泽,触感光滑。乌奇奇描绘着女人的轮廓,指尖停留在修女紧皱的眉头上。“她叫什么?” 又来了,库洛洛心想。朦胧的记忆中那位修女闭着眼,双手合十祈祷,仿佛他是神父一般地同他交谈与忏悔。“我没问,她也没说过。不过她常把玛格丽挂在嘴边。” “玛格丽。”她朝着照片叫道,然后看向那棺材式的刑具。“玛格丽。”她又叫道。 最后她冲他灿烂笑道:“库洛洛。” “恩?” “团长~!” 他有些无奈。“怎么总是两个称呼换着用?” “因为都是你呀。你想我怎么叫你?” “随你,只是习惯了团员叫我团长。” “两个都很好听~?库洛洛·鲁西鲁。团长。都是充满了故事的称呼呢。”几个音节在舌尖上打转。“毕竟名字一般都有含义的吧?” “那‘乌奇奇’的含义是什么?” “师父说找到我的时候我在呜呜大哭,然后他一抱起我来我就嘻嘻笑了。谐音梗哈哈。然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为自己取了乌奇奇这个音译。” “真是……很适合你。奇这个字你取得也很好:不同寻常、出人意料的。”库洛洛评价道,随即稍微一歪头。“你说你是被别人找到的?” “恩!我对童年没什么记忆了,只知道师父把我捡了回家。所以我超喜欢流星街的~什么都能捡到的地方!” “不过都是世人所舍弃的废物罢了。没人要了才到了流星街。”他的语气同她的一样坦荡,没有丝毫怨言。 “嗯……嗯。但至少居民们能看到垃圾的价值,对我们来说就不是垃圾了!” 库洛洛幽幽看了她一眼。“如果有主动权,你觉得有人会想在垃圾堆里生活么?” “哦、哦……确实。虽然有许多虫子喜欢垃圾,但我想人类应该并不会……”她有些消沉。转念间,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对了,我记得信长说,你们的钱会给流星街对不对?帮我的那份也转过去吧。这样大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吧!” 听到她拿虫子作比喻,库洛洛止不住笑。他又是摸了摸她的头,却不回答。 乌奇奇自然又是被定身了似的。一丝忧郁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