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割过一道,滋味儿非常不好受。 但要让她把手装口袋里走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手臂自然摆动才是人?最自然优雅的体态。 纪砚清不露声色地忍着。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自己的胳膊被怼了?一下,她不悦地低头看过去,就见翟忍冬摘了?自己的手套递在旁边。 纪砚清步子微顿,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没等她分辨,就听?见翟忍冬说:“我不想在县城过夜,所以司机的手不能冻僵。” 纪·司机·砚清顿时什么都不想想了?,不客气地拿过手套套在自己手上。 ……意外得暖和,和某位老板“刀子”一样长相截然不同。 纪砚清抬眸看向已经走到前面的翟忍冬——两手插兜,肩膀微缩,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翟忍冬似乎和疾控中心的人?很熟,轻车熟路找到打针的地方,不用报名?字就有?护士过来给她安排。 纪砚清忍不住问:“你?是不是隔三差五就会被狗咬,跑来这儿打针?” 护士哈哈大笑:“狂犬疫苗打一次能顶半年呢。” 纪砚清当然知道,她这话是反讽。 护士边准备东西边和纪砚清闲聊:“是不是觉得翟老板对这儿很熟?” 纪砚清:“快赶上自己家了?。” 护士又是一串豪放的笑,拿出冻干粉剂:“翟老板对这儿熟不是因为打针,是她每年都会过来帮忙。” 纪砚清不解:“帮忙?” 翟忍冬一个?开客栈的,能帮上疾控中心什么忙? 翟忍冬坐在打针的凳子上,叫了?护士一声,明?显是不想让她多说。 护士戴着口罩眨眨眼:“又不是说你?坏话。” 护士拆着一次性针管,继续刚才的话题:“每年五月到十?月是动物活跃的季节,疾控中心要安排人?到野外做野生动物血液采样,看有?没有?携带病毒。那儿远,去的人?每天风餐露宿,别说是洗澡了?,吃顿热饭都难。” 纪砚清正色:“辛苦。” “还好,从小生活在这儿习惯了?。”护士笑笑,继续说:“如果运气好分到翟老板那个?镇附近去做采样,她不仅提供免费食宿,还车接车送。她这么慷慨,我们肯定也不能随便。每次她送人?回来,我们都会邀请她在食堂吃顿便饭,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原来如此。 翟锋老板的业务拓展得有?点广,深度也不容小觑。 纪砚清的视线落到翟忍冬身上,发?现她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甚至低了?点头,额前头发?半挡着眼睛,看起来像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