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音乐上的造诣,从无人质疑过。 “所以,你若能跟着玉山先生学习琴艺,即便将来达不到他那样的水准和境界,只要能够得到一二分真传,也足够你用了。”乌柳目光定定,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语重心长。 乌柳说得这样多,小五哪里还会不明白,学琴这条路虽然难走,但倘若能走到头,便能看到光亮。 人生在世,不该遇到一些困难挫折就止步不前,更不该只顾当下,不着眼未来。 至此,扰乱心绪的杂念全部消散,小五眼睛冒出坚定的光: “我听姐姐的话,只要玉山先生还愿意教我,我就好好在他手底下学。” 听她这样说,乌柳露出满意的笑容,解下系在腰间的荷包,递给小五。 荷包用料轻薄,入手却沉甸甸的。 小五隐隐猜到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目中仍有些许茫然。 看向乌柳,却见她转过头来,露出半边素淡的脸,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既然要好好学,那就先去买把琴回来,这个月我花得有些多,里面剩的银子要是不够,你就先用我的名义赊着,到时候我再去补就是。” 小五在荷包底的手微微颤抖。 从她有印象起,父母的疼爱就没有落到过自己身上,有好东西都先紧着她前后的姐妹兄弟,轮到她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她早就收起了期盼,一直以来都只听话,不开口。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这种日子,以至于有一天有人为她付出时,她无所适从。 酸意涌上鼻尖,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小五低下头,本想默默等这阵难受过去,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她走上前,拉住乌柳的双手,哽咽道:“谢谢你,姐姐。” 相识仅有两日,小五自然清楚,乌柳这么做并非出于对她的疼爱,大约也不含真心,但乌柳给了她不曾体会过的关怀和照顾,光是这点好意,就足够让她怀有十分的感动和感激。 胸口有什么在澎湃着,小五担心再下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立马转身跑了,留另外两人在屋里。 乌柳低着头,怔怔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其实,在被握住的那刻,她下意识是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现在想想,就像刚才那样放着不动,似乎也不错。 手上余温让她的手停在原处,一寸也没挪动。 良久,乌柳才收回目光,转身望向窗外。 正在收拾碗碟的小梅注意到了,问:“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乌柳轻声回答:“看夕阳。” 闻言,小梅跟着探头向外看去,不过没一会儿就将头缩了回来。 “有那么好看吗,看那么久?我看着和以往也没多大区别。”小梅两眼疑惑。 不就是一个红灯笼似的大圆球,日复一日地往山后面躺。 小梅心思简单,乌柳想的却比她多得多。 乌柳望着天边那轮的残阳,微微出神:“大约是因为心情不同了吧。‘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以前临窗眺望,想到的只有句话,心中总不免郁郁。” “那现在呢?” “现在...”乌柳停顿了下,嘴角浮出淡淡笑意,“现在觉得夕阳沉落也没什么不好,后头来的夜色虽然深沉,但叫人心里宁静。” 霞光透过窗口照进来,淋在乌柳头顶,一路顺着浓密的秀发散开,将她的面庞笼罩其中。 乌柳静静坐着,在橙红色光辉的映衬下,看起来格外柔和。 ——————— girls?help?girls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