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要怕那妖女。东面承朝露,结果实,又多台榭,能藏身。” 但文鸢从一开始,便是铁心朝北的。 她小声问:“你不杀季休了?” “杀,怎么不杀,”青来爬到招云榭上,望一眼白云,“只要活着,我就能杀她。”他示意文鸢把剩下的一颗梨吃掉。 梨发酸。文鸢倒了牙,嘴唇微微颤抖:“梨核要留给你吗?” “要。”青来也颤抖起来,上牙磕了下牙。 两人在高低处对视,愣住了。 是地动。 “不是地动,”文鸢辨别,“是象。” 灵飞宫又去八人。 息再不拖泥带水的处理方式取悦了后梁帝。他不断询问年轻的灵飞令想要什么奖赏。 息再说要虎圈的猛兽。 后梁帝赐他一头象。 “未驯。” 息再在堪忧阙前听完使者传达的圣言,取下象耳上的钩子。象很温顺,息再给它穿了五色绣衣,骑着它游宫。 落日下坠,正在生死别离的青来和文鸢远望到庞然大物,被顿地声撼动唇齿,安静地等待。露台下的人却慌张——灵飞令分明骑着一头未驯的象,横冲直撞,已踏碎一人的脚骨。 象扬起鼻子大叫时,文鸢第一次见到息再的模样。 中宫的宫官曾经告诉文鸢,皇帝命朝中最有风仪的九卿领灵飞行宫。文鸢那时喏喏地说着知道了,以为最有风仪,大概与楚王类似,一颦一笑间,以男子之秀丽比拟花月妙景。 但今天见到息再,文鸢愕然了,不但因为他身服广袖,任凭极美的长发散入秋风,却丝毫不损朝官的典雅,更为他和楚王不是类似,而是神似,让文鸢恍以为与久别的长兄重逢。 但息再骑着象,又撞坏一人的面庞,文鸢立刻将他与楚王区分开——他们其实只有身段接近。样貌气度,各自翩然。 “大人疯了?”有人在露台下高喊。 青来却皱眉说“不是”。他将文鸢隔在身后,喃喃自语:“灵飞令这么做……”某一刻,青来打了个激灵,突然转身正视文鸢,但很快,他又踯躅着摇头:“且看他的去向。” 息再骑象,绕着西北长道,最终南行。 他休息的前殿就在南面,南行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他回前殿之前,特意去了连死八人的广池,放象在岸边肆意冲撞,闹出动静,自己则毫不遮掩,走水中阁道进蓬莱殿,半刻后出来,拿着一卷图。 灵飞宫中的耳眼纷纷恍然,原来贺子朝在蓬莱殿。 “难怪。”青来也啧啧。 他在招云榭上踱步,看更远的风景,随后抓住文鸢的肩:“灵飞令与贺子朝或有什么互惠的关系,我猜,灵飞令是想要贺子朝改正灵飞宫图,所以才骑象帮他踩坏小半的对手。” 出乎青来意料的,文鸢却在摇头。 “怎么,你连贺子朝也不认得?”青来无奈地掰手指,“听说在行宫建成时,他还是个朝官。” “我,我认识贺大人,”文鸢很怯,“但灵飞令这样做,不是在帮贺大人,倒将他置于险境了……” 青来没听完她的话,便跳下招云榭,准备去寻水饭。文鸢好像看见他在咧嘴。 她连忙跟上:“青来,我们去怒人阙?” 青来回头,果然是一张高兴的脸。 他帮文鸢拂去含在嘴里的长发,目光越过她,朝南看。 如文鸢所说,息再骑象来去,暴露了蓬莱殿中的生存者。有人结伴南行,前去杀人。 他们吸取了八人死斗的教训,自备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