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他们不承认此事,实乃意料之中。 顾九往前走了两步,无所谓一笑:“当晚不仅你们三个人在,周志恒也去过。” 那跑堂之所以说没见过周志恒,应该是因为那会儿周志恒已经又走了,这才没碰上。 高世恒脸色微变。 顾九挑了挑眉,平静地试探:“哦对,还有许薛明。” 林时脸上的笑容已是有些绷不住,他僵硬地扯着嘴角:“顾娘子说的这些,我们二人还真没什么印象。” “你们当然可以不承认,”顾九耸了耸肩,“只要你们不在乎钟景云在你们背后捅刀子这事。” 高世恒瞬间联想到那个妓子,沉下脸:“你把这话说清楚。” 顾九眨了眨眼,回头看了一眼楚安,佯装惊讶:“什么?高郎君竟然不知道昨日刺杀一事是钟景云一手谋划!” 楚安连连点头,与顾九一起干起了沈时砚的活:“没想到啊,高郎君和林郎君如此维护钟景云,而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借刀杀人,还意图误导我们把三年前许薛明杀人一案的幕后主使就是你们二人!” 说完台词,他捶胸顿足一番,装模做样道:“实在可恨呐,可恨!” 高世恒气得脸色青了又黑,眼底窜火。而他身旁的林时还算冷静,问道:“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我们三人乃有同窗情谊,他怎会如此陷害我们?” 顾九当即从袖中拿出那张字条,当着两人的面慢慢展开:“这是在秀儿软枕下找到的,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怀疑这东西是我们伪造的,但答案如何,我相信你们心中有数。从水云楼买妓子这主意究竟是暗搓搓地推动的,为何我们前脚刚询问秀儿三年前之事,后脚她便收到了这纸条,死在高郎君手中。而紧接着,我们便赶来此处质问你们。” 顾九又重新收好纸条,唏嘘道:“欸这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真真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非要我死啊。” 一语落下,林时显然也动了怒,只不过仍是拽着高世恒,不让他情绪行事。 顾九忍不住在心中“啧啧”两声。 比千年的王八还能忍。 她莞尔一笑,继续拱火:“而且经我们调查,三年前许薛明出现在水云楼这事是有人刻意引导。这个‘有人’是谁,我想两位郎君如此聪明绝顶,应是不用我再多说了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随着顾九最后一句话落下,高世恒再也压不住滔天怒火了,气得恨不能现在就把钟景云那孙子挫骨扬灰。 高世恒挣脱掉林时的束缚,叉着腰,来回跺脚:“我就说怎么这么巧,偏偏,偏偏就让许薛明撞上了!” 高世恒咬牙切齿:“这个虚伪小人,自己见不得许薛明好,就把我们算计——” “是!” 林时忽然抬高声音打断了高世恒的话:“那晚我们二人确实在水云楼。” 顾九有些惋惜。 好大一条肥鱼,就这样被林时一嗓子嚎没了。 “钟景云和周志恒也在。” 林时深吸一口气,勉强平稳了满腔怒火:“周志恒好赌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三年前他曾欠我们二人一百二十贯,到期却死活赖着不还,故而,我们才小小地给他一些教训。” 顾九在心中冷笑连连。 只怕是平常的欺辱打骂罢了。 林时继续道:“结果这事却让许薛明撞上了,他不知真相,误以为我们二人平白欺负周志恒,所以出言劝阻,并且把周志恒带走了。” 顾九问:“那钟景云呢?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