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八条腿, 疾步跟上,领着两人去了唐易的书房,然后故意停在柳云苓的画像前。 意图不要太明显。 自然而然地,顾九想起了顾兰萱折腾出的闹鬼一事。 虽说她自始而终只认为这是个无稽之谈,但她也不相信全是空穴来风。吴响的死和刘三的疯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有鬼,而是有装神弄鬼的人。 “这画中人是柳娘子?”顾九顺着顾兰萱的意图问了出来。 顾兰萱就等这句话了,忙道:“正是。” 画中人身似扶柳,朱唇粉面,胥吏那番称采花贼是因为柳娘子模样格外出挑,所以单独把她掳走的说辞站住了脚。 见顾九和沈时砚皆是望着画像不说话,顾兰萱不免有些心急,全然不顾唐易脸色如何,自顾问道:“王爷和顾娘子看了这般久,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九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开口:“好像——” 顾兰萱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看向顾九的目光期待又迫切。 顾九拖完了长调,微微一笑:“没有。” 顾兰萱神色略僵,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愤懑,似是嫌弃顾九无用。但眼下她有正事在前,便借着整理耳边的碎发,压下不满:“顾娘子再好好瞧瞧,民妇成亲当晚可是亲眼看见这画自个无故移了位置。” 唐易低声喝道:“你在贵人们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得了癔症不成。” 顾兰萱恼了:“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心怀鬼胎?” 眼见两人火气愈发旺盛,顾九偏头看了一眼沈时砚,见他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便道:“娘子的意思是这画闹鬼?” 顾兰萱的注意力瞬间被这话吸引过去,急切道:“没错。” 然后便将她成亲当晚和前几天遇到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平日还有些小事也怪异的很,”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这些,顾兰萱仍心有余悸,“民妇有时睡醒,会发现房间里有些东西生了变化,有时候是放置脚踏上的鞋子调转了方向,有时候是睡前倒的茶水空了杯,有时候是妆奁里的首饰换了位置......就像是半夜有人进了房间,摆弄着这一切。” 顾九察觉到了什么:“你与唐掌柜......分房睡?” 顾兰萱面色不大好,却还是点了点头,末了,冷笑一声,讽刺道:“他顾念自己那短命的表妹,民妇也怕不能全了这份沉甸甸的情谊。” 顾九便没再问什么了,征得唐易的同意后,把那画像从墙上取下,仔细观摩了会儿,便又把东西还给唐易。 她搓了搓指腹间的灰尘,并未说什么,转身与沈时砚一起四处查看,半炷香后,两人从唐易院中出来,顾兰萱追上来,不死心地问道:“顾娘子,你真没发现什么?” 顾九眨了眨眼:“没有。” 顾兰萱刷地变了脸,恨恨地瞪她一眼,甩袖离去。 顾九抬眸,对上沈时砚似笑非笑的视线,没所谓地耸耸肩。 随行的官差早已搜查完,在府中前院候着,等沈时砚从后院出来,立马迎上去回话。 并无异常。 沈时砚似乎猜到了这个回答,点点头,派两个人把杜鹃带回府衙,剩余的官差则暂时留在唐府。 刚出大门,便见黑夜中一抹淡蓝扑了过来。 楚安万分心塞:“你们好不厚道,这事竟然不通知我?” 他晚上本是去王府蹭饭,却听管家说王爷和顾娘子赶去了唐府,他脑子略转,很快就猜到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