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花在自己身上都变着法补贴了娘家。这娘家兄弟赚了大钱,她脾气也跟着大了! 当家的,我看你要再拦,指不定明年这家里谁当家呢?!” 谢大队长噎了一下没反驳,推了推许望婆婆,“去去去,做的饭去!” 许望婆婆骂骂咧咧去做饭了。 最后许望借着这个由头大闹了一场,公婆都松了口,说明年让他们也跟着去鹏城试试。 只是谢家跟许家到底不一样。 许家是全家一心奔一处。 谢家各有各的算盘。 谢德春是真心在乎许望,生怕她真闹个离婚出来。 他了解自己媳妇儿,也知道自家那小舅子小姨子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小姨子许问,她绝对敢撺掇许望跟自己离婚。 老泰山跟丈母娘也不会为了名声委屈闺女。 也就自己爹娘老觉得许望高攀自己家。 许望愿意去鹏城他就跟着去。 许望公公是不想被亲家比下去。 许望婆婆怕以后比许家穷了不好拿婆婆的架子摆威风。 就这么一家子各怀心思达成了一致。 这算是种的树,至于插的柳是公社里其他的年轻人。 许家人这一通富炫下来,眼红动心的可不只是谢家人。 他们这么高调,全公社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听说他们家在鹏城赚了钱。 很多平时不走动的亲戚,都破天荒拎了东西来许家。 跟许闻打听鹏城的事。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许闻也带着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女去鹏城打工。 这许闻可不敢,做生意跟种地还不太一样。 种地虽然有人种的好,有人种的不好,区别无非是种的好的人多收几百斤,种的不好的人少收几百斤。 不管怎么样,饿不死人,最多少吃一点儿。 可做买卖是有赚有赔的! 如果不是有许问一直在出谋划策,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赚钱。 二叔更不如自己。他也就相当于帮着许问看店,从进货到卖,全都是许问在张罗。 就他跟桑小青开饺子馆的那条街上,一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家老板。 有人赚得钵满盆满,有人赔得倾家荡产。 他松口带人出去,到年底赚了钱大家倒是都开心。 要万一赔了钱,一个个还不堵上门骂死他? 碰上那不讲理的,说不定还会讹上他,赖着他赔偿损失。 费力不讨好不说,还白惹一身腥! 就算不赔钱赚得少,或者不赚钱,照样会说他。 比如藏私,自己发财不管他们这那的。 所以来送礼的人,许家一家人客客气气接待,但,就是不松口。 只表示,实在愿意去可以自己去,不过赚或者赔就看命了。 家里出一个壮劳力一年不赚工分,对不怎么富裕的家庭来说就雪上加霜了。 如果再不赚钱或者赔钱,谁还敢去? 一个个悻悻离开背地里骂许闻小心眼,怕他们去分他赚钱的机会。 许闻许问听见不过一笑置之。 鹏城现在经济高速发展,赚钱的机会遍地都是。 谁也不能一手遮天。 累死许闻也不可能独占所有赚钱的机会。 他们这样,反而让许家人更加坚定不能管这个闲事。 生产队里十个人,有七个是文盲,两个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算有文化的。 没人带,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怕是会迷路,走丢就麻烦了。 所以许闻不松口,他们不管心里如何不满意,也能偃旗息鼓。 谁都不敢贸然背井离乡走那么远。 说白了就窝里横。 敢道德绑架许闻,他不带他们去鹏城就是许闻小心眼,不仗义,无情无义,不顾念亲戚或者街坊邻里的感情。 却不敢长志气一点儿,自己去鹏城闯荡一番。 晚上,许问靠着床头躺在床上,路远征和冬生头挨着头都贴在她小腹上。 “动了,动了!又动了!”冬生惊喜地喊道,“小妹妹跟我打招呼了!” “嗯。”路远征淡淡地嗯了一声,眉眼稍却和冬生一样,都是一脸惊喜。 最开始胎动时,一天也就一两回,特别轻,除了许问本人,其实都感觉不到。 听不到也碰触不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