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冬生的,所以从没人说过闲话。 就算有,最起码从没传到许问跟冬生这里。 黄玉听见许问的质问瞬间心虚,视线游移,反驳的语气弱了不少:“我可没那么说,你别乱扣屎盆子。” “我乱扣屎盆子?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我怀不怀孕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我是后妈怎么了?我问心无愧!你凭什么说我再生个孩子就对冬生不好了?冬生也是我的孩子!你上下嘴皮一碰,莫须有的罪名就扣给我了,还好意思说我乱扣屎盆子? 我敢发毒誓我把冬生当亲儿子待,你敢发毒誓你没当孩子的面没说过这些戳心窝子的话吗?如果你敢我给你磕头道歉。” “我发誓……”黄玉被将到这里,只能咬着牙发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承认。 “别说些不疼不痒的!”许问冷哼一声,打断她,“有本事就拿你家福娃赌咒发誓。如果你撒谎,福娃活不过二十岁!” 黄玉急眼了,“你怎么这么恶毒?诅咒个六岁的孩子。” “我有你恶毒吗?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对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说他无父无母,说他后妈以后就会对他不好了。你不恶毒?再说,你如果没说过这些诛心的话,又不会应誓,你怕什么呢?” 黄玉垂下头。 架着许问的嫂子们都悄悄松了力气。 都觉得黄玉太嘴贱了,确实该打。 许问没再打黄玉,嫌脏。 她视线一一划过围观的人,着重在昨天说她怀孕的嫂子身上落了落,语气依旧不善:“你们也都别看热闹。冬生出了事,传过闲话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问知道岛上缺乏娱乐,有一点点新鲜事都会成为人们的谈资。战士们还好,他们忙得休息都是奢侈,喜欢八卦得都是这些无所事事的嫂子们。 却没想到她疑似怀孕是昨天的事,今天已经传成了这样。 昨天说许问怀孕的嫂子是个痛快人,见许问看过来,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道歉:“问问嫂子,赖我这张嘴快了!我本寻思这是件好事,聊天的时候就提了一嘴,真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许问唇动了动,一句没关系实在说不出口。 冬生还没找到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越拖越危险。 许问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海上。 去海上搜寻的船,一艘接着一艘,慢慢都靠了岸。 依旧没有冬生的影子。 唯一的希望就是还没回来的路远征。 许问双手合十,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第一次想把希望寄托在不存在的神明上。 “请菩萨保佑!”许问轻喃。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路远征终于回来了。 许问迎在最前头,她没出声,所有的急切和担忧都在眼中。 路远征摇了摇头。 许问身子晃了晃。 不到五岁的孩子,在孤岛上失踪大半晚上,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许问回头找黄玉,满腔的焦虑恐慌需要发泄。 黄玉自打知道自己惹了事,刚已经离开了。 许问咬着牙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一堆大人前面站着唯一的小孩豆豆。 没白瞎冬生把她当好朋友。 视线划过,她想起什么,又调转视线大步走向豆豆。 吓得豆豆妈一哆嗦,她倒是没说过许问的坏话,主要她也不知道冬生的事,她男人是后调到这个营的,也不清楚。 就是不知道小朋友在一起玩,豆豆是不是胡说过,她下意识把豆豆藏在身后。 谁都不怀疑此刻的许问会杀人。 许问没搭理豆豆妈的怀疑,蹲下身子跟她身后的豆豆对视,许问柔声问她:“豆豆,冬生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秘密基地?就是那种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地方。” 豆豆没第一时间摇头,小脑袋扬起来,眯着眼认真地想了会儿,问许问,“捉迷藏从来不会被其他小朋友找到的地方算吗?” 许问眼睛一亮,点点头:“算。你能不能带我去?” 豆豆仰头看自己的妈妈。 她妈妈姓宋叫宋琴,宋琴见状弯腰摸摸豆豆的脑袋,对她说:“豆豆,你如果知道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因为冬生这么晚一个人藏在那里的话会很危险。” 豆豆这才点点头。 宋琴牵着豆豆,拿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身后跟着以路远征许问为首的几百人。 那一处捉迷藏宝地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 冬生他们平日里经常活动的范围就是海边、木屋和山顶的营区。 豆豆说的地方离小卖部不远,确实是他们经常玩游戏过家家的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