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来看看。” 路远征是傍晚来的,想问问许问能不能回去住,要能就接上她。 谁知道一来就听说了许问的事迹。 恐怕今天京大每个学生嘴里都没有许问以外的第二个话题。 路远征简单的打听了下就到这来等着了。 中间怕冬生饿,还去他们学校食堂吃了个饭。当时路远征想,也算体验了下大学生活。 他虽然看着不像个大学生,但这一届学生本就特殊,年龄悬殊特别大,即使路远征领着冬生也不算突兀。 “麻麻!”冬生看见许问,跑向她。 路上有些打滑,冬生差点摔倒。 许问一把抱住他,没让他摔个狗吃屎。 许问摸摸冬生的手,又用额头蹭了下他的脸,皱眉:“你们就在外面傻等啊?刚从南方回来本来温差就大,再把冬生冻病了?”又回头训路远征,“你也是,你一个病号不在家等着跑出来干吗?下雪弄湿伤口怎么办?” 念归念,初到异乡,才经历了一场极为烧脑且超长时间的答题,饥肠辘辘的出门喝刺骨的西北风,许问还有些伤感,等看见灯光下等接她回家的男人和孩子,心里只剩阵阵暖意。 路远征把军大衣脱下来披到许问身上,不等许问拒绝又把两块一直在怀里暖着的红薯塞到她手里,“饿了吧?” 许问轻咬了下舌尖,鼻尖微酸,嗯了一声,看着手中温热的烤红薯,眼中泛起潮意:“谢谢。” 路远征睨她一眼,学她:“夫妻之间,这种小事不用客气。” 许问:“……” 疗养院的房间里都有暖气,一进门暖意迎面扑来。 许问吃力地把冬生抱上小床,给他脱了衣服只剩一层薄薄的秋衣裤,给他盖好被子。 冬生的床是新加的,就在大床旁边。 路远征看着许问自打进门就忙个不停,轻叹一声:“突然觉得有我有点窝囊。” “嗯?”正在给他放洗澡水的许问听见路远征自嘲,疑惑地回头。 路远征垂下眼,“辛苦你了。感觉你回来还没在学校宿舍休息的好。”净照顾他们父子了。 许问明白过来,失笑摇头:“又不是一直这样。你这不是重伤未愈嘛?暂时而已。这点小事还伤自尊呢?” “也不是伤自尊,就觉得太委屈你。”路远征顿了顿道歉,“对不起。” 许问哭笑不得,“就抱冬生上个床,给你放点温水,连对不起都出来了?” 路远征有伤,不能用浴缸,只能淋浴,许问只是帮他把凉水放掉而已。 路远征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晚上等你那会儿我就想如果我真回不来了,你自己带冬生的话还能不能来这么好的学校上学?就算来你带着冬生求学,日子又该过的多辛苦?而且你要带着他以后婚嫁都是问题……总之,对不起。” 婚前,包括叔伯都觉得是许问占他莫大便宜。 其实,是他欠了许问。 当然,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许问跟冬生会经历那些事,也没想到许问这么理智的人竟然把养育冬生放在了人生首位。 除了感动还有钦佩和感激。 想对她再好一点,所以他申请跟了过来,就想照顾她陪陪她保护她。 没想到还是她照顾他跟冬生。 “这个跟你关系不大。我喜欢冬生,愿意把他当儿子。有你呢!我轻松些,像现在这样我可以无负担的上学。没有你……他也是我儿子。” “冬生很幸运!”路远征感慨,“我也很幸运,能娶到你!” “别!还没娶到手。咱们还没领证。” 许问才知道原来打报告仅限于他们内部登记,结婚还是得和正常人一样去民政局领证。 “早晚的事!”路远征斜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试水温的许问,心里涌上一些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滋味。 温暖,安心还有说不出的感受,特别舒服。 “好了。”许问甩了甩手上的水,回头上下打量了路远征一眼,“需要我帮你吗?” 路远征把拐棍放在门后,想吓吓她,让她知道男人不能瞎惹,于是张开胳膊:“来吧!” 许问脸上发烫,路远征耳尖也通红。 许问好歹从四五十年后来,不能撩不过一个七十年代思想相对保守的男人。 她心里也是早就羞囧到恨不得冲回卧室关上门,但是面上不显,朝路远征抛了个眉眼,手放到路远征衣领上,开始解他衬衣上的扣子。 从领口往下。 一颗。 两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