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错愕地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跟你闹脾气了?” 温一鸣没回她,目光环视众人,含笑解释:“前几天问问在学校晕倒,我当时有事没在学校,第二天才去看她。她生我气觉得我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回来请父母登门以示诚意。” 许望拉了下问问,关切地问:“你晕倒怎么回事?哪不舒服吗?” 朱美珍也想看问问,只是实在过不来。 许问摇摇头,拉开许望的手,往前一步,站在温一鸣面前,“温一鸣,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记得我说的是,咱们本就没关系,以后应该保持应有的距离。更何况……”我已经有对象了。 路远征打断许问的话:“那是我唐突了。可能是我常年离家消息不够灵通,竟没打听到许同志已经婚配的事。如果确实是这样我道歉。但是……”路远征目光倏地锋利起来,往温一鸣脸上落了落,“看起来似乎有什么误会?” 许问挑眉看他。 路远征朝她使了个眼色。 虽然现在说是鼓励自由恋爱,在魏庄公社还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多。 许问当着这么多人自己承认跟他处对象,会让人误会她不洁身自爱,对她名声不好。 吴主任见路远征都开口了,不能白担个媒人名声:“就是。问问跟小温同志相亲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她转向温一鸣母亲:“刘同志,我怎么记得你说相亲没成?难道说的不是许问同志?” 吴主任跟温一鸣父母都在公社上班。公社又不大,即使不一个部门,也基本都认识。 温一鸣妈妈下意识看向温一鸣。 许问主意到,她目光似乎是在求救。 这就奇怪了,当母亲的做不了儿子的主或许不奇怪,但是儿子相亲成没成功都不清楚? 甚至遇到难题,第一反应不看自己的男人而是看向自己的儿子? 温一鸣脸色不变,依旧彬彬有礼,含笑对许问弯腰致歉:“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那天相亲我以为许问同志没让刘姨拒绝就是接受了我。我也年轻没经验,不知道后续当需要媒人传话。前天问问生我气,我才知道我们有误会。这不马上请父母登门求娶?” 他示意了下自己以及父母手中拎的礼物。 许问:“……” 最开始还觉得温一鸣彬彬有礼,第一次相亲帮她说谎时,她还觉得温一鸣体贴有礼。 短暂的打了几次交道,却发现他似乎惯于满口谎言。偏偏他说话时斯斯文文,不疾不徐,让人不由信服。 如果许问自己不是当事人,也得信了他的鬼话,以为自己是个恨嫁女逼着男友娶自己。 许问笑了,也很知书达理:“照你这么说,那倒是我不对了。既然这样,我当众再说一遍:我,许问跟你温一鸣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声音不高,说话不疾不徐。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她这不是气话,很认真而且很坚定。 弄得大家一头雾水,一时间不知道谁真谁假。 “许问!”许秋石沉声警告。 不是因为她拒绝温一鸣,而是觉得长辈都在,这种事不该她女孩子家家的开口。 李主任眼睛转了转,打圆场:“问问爹,问问娘。嫁闺女是一辈子的大事,可马虎不得!这么多好年轻同志喜欢咱们问问是好事。我们来都来了,也得让我们路同志先介绍下自己?” 吴主任虚拍了下路远征的胳膊,“咱们路同志是优秀的解放军同志之一。别看才25岁年纪不大,当兵已经十年了,前年就被提拔成了干部。家里的功勋章装满了这么大……”吴主任两手外扩比划出一个距离,“一木箱子。大家都知道,当兵要政审。咱们路同志的背景那肯定没得说,优秀也没得说。这长相……”吴主任侧抬头恰好看见路远征侧脸的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