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时间很长呢。 弓九翻身,轻手轻脚把她塞在身下, 看到她脸上迅速布满了红晕。 她眼中原本闪着的狡黠光芒散去了,涌上来的是—— 惊慌和……期待? 不行,昨晚看过了,青儿还……太小,受不住他的。 弓九偏头,呼出一口气,松手倒在床上,以手覆眼。 原以为成婚便能解了相思之苦,哪知成婚之后,他还要经受的考验不比从前少。 小姑娘柔软的头发拂在他肩头。 弓九伸手,把他年轻的新妻重新搂在怀里。 “青儿,”他的声音不似以往清冽,而是带着微哑和低沉,无奈求她,“别招我。” “嗯……”宁安青搂住他的脖子,“我……都听先生的。” 弓九呼吸一窒。 和她在一起一刻,比在地牢里十天都更考验他的心性。 他没有看宁安青的表情——不用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略显粗暴,实则轻柔地拿起她的手腕,语气变得危险—— “手真的不酸了?” …… 宁安华睡到日上三竿。 黛玉和松儿早就起了,正在松儿房里读书。 宁安华丝毫没有做家长的要给孩子做出表率的自觉,慢悠悠起身梳洗。要穿衣服时,才听檀衣回:“方才二姑老爷派人来问郡主方便不方便,想带青姑娘回来敬茶。” 如今宁安华的人对各人的称呼不从林如海论了,都从宁安华论,仍和宁安华婚前一样,称宁安青为“二姑娘”。宁安青和弓九一成婚,弓九便成了清熙郡主府的“二姑老爷”。 宁安华对这个称呼适应了一下:“……他想来就让他来。” 春涧凑趣:“这是二姑老爷对郡主的孝心呢。” 宁安华失笑:“说得他像我的儿子一样!我可没他这么大儿子。” 她吩咐:“虽然是一家人了,今日是正日子,马虎不得。他们要来,让玉儿松儿也换身衣裳,别失了礼。” 宁安华稍用了些早饭。巳正之前,宁宅收拾齐备,弓九和宁安青到了。 既是要受敬茶的尊长,宁安华便不出去,只让黛玉和松儿去迎。 副典卫还来回,说宁潇醒了,想来侍奉。宁安华:“他来,是想让二姑老爷以为昨晚我要喝醉,还是只知道他喝醉了?”哪种都不太对劲,“让他歇着罢。” 副典卫回到前院,转述了宁安华的话。 看见宁潇的面色,他有心宽慰几句:“喝不过郡主能算什么?咱比不过郡主的地方多了去了。” 宁潇想要否认,他不是因没喝过郡主而发闷。 但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可以掩住……他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忍着头疼笑笑:“是我没想到,郡主酒量这么好。原是想陪郡主尽兴,谁知丢人了。” …… 新上任的小姨父弓九被宁安华派去教松儿习武。 宁安华本来准备在宁安青三朝回门时问的问题,既然人已回来了,便趁今日问。 林黛玉已知机去厨上看中午的饭菜。 屋里没了人,宁安华便问:“昨晚难道做成了?” 是青儿自己愿意的就罢了。若不是,是她高估了弓九的自制力,还是高估了青儿对他的掌控力? 青儿走路略有些不自在,但似乎不是很严重。 宁安青满面红晕:“没有……” 宁安华:“那你的腿?” 宁安青:“……那个,用了一下腿……” 宁安华懂了。 再想到方才敬茶时两人的神态,宁安华还是多叮嘱了一句:“你还小,太早做成,对你的身体着实不好。他忍得住,你也别太肆无忌惮了,差不多就得了。” 宁安青略带心虚:“嗯……嗯!” * 一月之期很快到了。 距离她离开辽东府已经过去了八个月,宁安华准备直接回去,路上不再折回京中停歇。 今岁秋闱,明岁春闱,不管江明越中与不中,婚事都要办。而黛玉婚后,必然是随他居住。若他今科能中,这可能会是黛玉能在她和林如海身边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返程比来时要快。 赶在东北的夏末,离中秋还有二十天,时隔快一年,宁安华重新见到了林如海和蓁蓁。 小孩子一年变一个样。似乎眨眼长大了许多的蓁蓁在看到她时,却还是瞬间瘪起嘴,眼泪成串落下。 妹妹哭了,本来还在强忍泪意的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