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只叫澄哥儿来,不在一处,先请妙玉过来,再叫澄哥儿。” 妙玉和温澄的事,宁安青、林黛玉等都看在眼里,都盼着他们能有好结果。 可宁安青听不出宁安华话里是什么情绪。 她从散发着墨香的书页和弓九修长有力的手指间抬头,想问问姐姐,温夫人是怎么说的,又不想姐姐注意到她和九先生。 但宁安华下一句便是和她说:“坐了大半个时辰,也该起来走走了。” 宁安青慢腾腾站起来:“是。” 宁安华让她过来,狠狠弹了她脑门一下:“去罢!” 弓九想拦又不好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儿被弹,额头红了一片,被露女史领出去了。 宁安华:“弓九?” 弓九迅速低头:“姐姐有事,我先告退了。” 宁安华笑一笑:“青儿就和我的孩子一样,哪怕你们婚后,我该教训还是要教训。你要心疼,连你也一起打。去罢!” 被姐姐承认后,弓九经常会觉得心口生暖意,比如现在。 他也笑了:“是。” 宁安青和弓九一前一后走了,妙玉也温澄也一前一后到了。 宁安华让妙玉藏在内间屏风后,她在堂屋见温澄。 妙玉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紧张。她安安静静等在里间。 宁安华对家人,对亲近交好的人,对下属晚辈,差不多都是有话直接问了:“你用什么说服的温夫人?别拿‘真情’‘痴心’的话敷衍我,我看得出来。” 温澄的视线飘向屏风。 他顿了顿:“我说,我虽非江氏男子,却从小在江家长大,外人看我和江家便如一家人。江家有皇后,有皇子妃,有尚书巡抚,二叔定了林姑娘,大表妹的夫家是大理寺卿,姻亲亦多为高门权臣。老爷和太太本便担忧江家太过势大,若我再娶一高门之女,岂非更添隐患?韩师父出身名门,家中却已无权势,且人品贵重,善识大体,必为贤妻。我将来便入官场,有江家、林家相助,其实竟不需岳家。” 说完,他余光不再看屏风,而是直视宁安华:“晚辈对韩师父是真心,但对家中太太所说,亦是真心所想。晚辈汲汲营营,争名逐利,只盼没有污了郡主的耳朵。” 他跟来东北,一开始,至少有一半原因是被江纯薇坏了姻缘,要躲她几年。他故意提起江纯薇,也是要勾起太太的愧疚。 对人,对事,他确实都不如二叔纯粹。 宁安华未置可否,只道:“还算坦诚。” 她问向屏风:“你怎么选?” 半刻后,妙玉慢慢走了出来。 温澄紧张地攥紧手,手心是一片黏腻的汗。 妙玉眼中仍有泪意,对他一笑。 温澄心中慌乱,四肢发凉。 妙玉拜在宁安华身前:“请郡主做主,替我还俗。” 宁安华对发怔的温澄笑笑,亲身扶起妙玉:“好。” …… 妙玉的俗家名字是“韩乐康”。看得出来,当年她的父母有多么盼望她能安乐一生。 大抵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宁安华将妙玉和温澄的事写信告诉了罗焰。罗焰很快回信,对温澄这个表妹夫挑剔了几句,余下都是恳请她能继续照顾妙玉,随信还附了银票共两万,说是给妙玉的添妆。 宁安华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