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别的相干。” 宁安华有心观察江家对小夫妻之间感情好是什么态度,便笑命檀衣:“快把这屏风搬过去,送云奶奶到那边坐着,别让江大公子懈怠了。” 檀衣便伙了五六个丫鬟婆子,笑请云氏挪到东边栏杆处坐了,那里离江纯毅等作诗的地方近。 云氏满面羞红,还不忘了先看温夫人和宋氏。 温夫人笑呵呵让她去,未见分毫不喜。宋氏也含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怅然。 云氏动了地方,席也用得差不多了,宁安华便让林黛玉请姑娘们穿花钓鱼,又问温夫人和宋氏是否要暂歇。温夫人和宋氏皆说不必。 柳月眉不小心多吃了几杯酒,此时酒意上来,有些不胜之态,卢芳年陪她出去散散醒酒。 宁安青游园、坐席、作诗这半日,已至体力极限。 宁安华一直在她身上多留着一份心,见她林黛玉悄悄说了什么,林黛玉摸她的手探她的额头,她笑着摇头。林黛玉与姑娘们走在前面,她慢慢跟在最后,渐渐错了几丈远。至转弯处,姑娘们向前转,她便向后拐走了,没惊动什么人,离去得无声无息。 再等她特意拨去照顾宁安青的英莲过来,悄声回:“青姑娘命我来告罪,说请太太放心,她只是累了,回去躺躺就好,若有不适,会立刻找十一先生。”宁安华方暂安了心。 离席还是五个姑娘,到了西边栏杆处钓鱼就剩了四个,少了一个,温夫人又见有丫头回话,便问:“青姑娘没事罢?” 宁安华笑道:“她自小体弱,今日是着实高兴才玩了这半日,平日纵在家里走走,不过一两刻钟就要回房了。连一年里上学,她也是三伏、三九皆不去,只在屋里养着。” 温夫人想到宁安青容貌清丽,气度娴静,举止风流,才思敏捷,偏生小小年纪气虚面白,弱不胜衣,也真心可怜,便与宋氏多说了几句养身偏方等,宁安华都耐心倾听谢过。 既说起了宁安青的才学,宋氏便笑问:“方才听得青姑娘和大姑娘都是夫人亲身教导开蒙的,两位姑娘高才,想必夫人也饱读诗书。今日如此乐景,我是许久不读书动笔了,不敢献丑,夫人若笔犹未封,为何不作一首,以记今日,也叫孩子们知道山高海深?” 宁安华笑道:“不敢当淑人谬赞。我虽识得几个字,幼时也曾作过几首几阕,不过游戏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尚不如孩子们今日之作。且自家严、家慈去后,我再无调文弄字之心,偶有闲暇,只一画以娱而。蒙淑人高看,若不嫌技艺粗疏,我便献丑一画,如何?” 宋氏忙道:“是我唐突了。” 宁安华笑道:“淑人不知内情,何过之有?” 温夫人笑道:“那我等竟有福一观夫人作画了。” 桌案都是现成的。檀衣率人铺上生宣,调好笔墨。 宁安华挽袖拈笔,不过一刻有余,便粗成一幅写意。 宁安华搁笔笑道:“今日时辰有限,望众位莫要嫌我塞责。” 这时,柳月眉和卢芳年也醒酒回来了,众已婚女子皆围在一处观画。 宋氏赞叹不已,笑道:“夫人也太过谦了,非胸中大有丘壑,如何能成这一幅!” 她问:“夫人可有号没有?” 宁安华取一印,盖下众人看时,是“长幽”二字。 宋氏细品一番,笑道:“我倒有了四句配夫人这幅画。” 宁安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