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道:“外头的百姓都说陛下英明神武。” “都说?”皇帝瞅着眼前小姑娘诚惶诚恐的模样,笑了,“是朕授意,让他们等人群最拥挤的时候往外散播这些话。看来效果不错,连你都被诳进去了。” 寒蓁脸上有些微红,轻轻辩驳道:“陛下确实英明神武,奴婢也没说错。” “英明神武,哈······”皇帝低声笑了,“朕自认还称不上。”他扭头向窗外鼎沸的人群投去一瞥,“如今这番景象,或许再你们看来已足够称得上盛景,在朕看来仍是不足。” “陛下的意思是?” “除夷狄,平四海。” 除夷狄,平四海,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是连在大楚百姓心中作为“圣人”存在的开国高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丰功伟绩。寒蓁心中打了个突,抬眼看他。皇帝神色淡然,毫无激动之色,他轻描淡写地描绘着一个过于宏大的计划,就好像知道那一定能成功。 “你信吗?朕要听真话。” 寒蓁抿了一下唇,说真话她是不敢的,这样的奇迹哪个大楚人不想要,可哪个大楚人敢去信?可是转念一想,皇帝将势已倾颓的大楚治理成如今这番模样,又何尝不是一个奇迹。如果有谁能创造另一个奇迹,那个人或许就是皇帝。 “奴婢会等着看那一天。” “或许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奴婢也等着。” 皇帝难得懵了一下,他原没想过这个人会对他这样一番痴心妄想的话有所回应,回头见她一脸认真,竟有些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不会让你等太久。” 话音刚落,城门口一声如雷般的巨响,火树银花般的火光冉冉升起,临窗的街道上霎时一阵骚动。 “来了,”皇帝拉下想要往窗台上攀爬的安乐,对寒蓁招了招手,“过来。” 城门霍然洞开,打头的是两匹白马,上头分别坐着莫楚茨与宁王,两人奉命出城接鞑坦国君,此时对着欢呼的民众,均露出和蔼又亲民的笑容。往后便是鞑坦国君的坐骑,鞑坦是草原上的民族,无论老少,几乎所有人都拥有自己的一匹马。 那匹黑马较大楚之马少矮,却是膘肥体壮,威武得不得了,马背上的鞑坦国君亦是如此,比寒蓁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些,体魄更是魁梧。穿着毛皮大衣,远远看来几乎像头熊。再往后,却是十二匹高头大马所拉的香车,銮铃轻响,在簌簌大雪中显得空灵而悠远。红纱轻覆,遮住车中之人的身姿,偶尔却被清风掀起一角,露出车中人妩媚的身姿。 “是个女子?” “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寒蓁循声望去,见皇帝轻轻蹙起了眉,露出有些厌烦的神色来。 “陛下?” 皇帝摆摆手,道:“无妨,许是朕多想。” 寒蓁心有疑惑,还想再问两句,那头安乐喊着饿,忙走过去布膳。 鞑坦国君带了人带了车,队伍后头还拉了两个铁笼子,上头蒙着布,时不时便传出吼声,听着便是凶猛的兽类。民众皆瞧着害怕,一缩再缩,随着时间渐长,也明白鞑坦人与他们同样,两个眼珠一张嘴,朱雀大街上的人便逐渐少了下来。 待到迎客队伍皆进入太一城,城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连日头都已西斜。皇帝才站起身来,往眼巴巴坐在旁边的寒蓁肩上一按,道:“遗儿给我吧,咱们回去了。” 这话有些出格,但寒蓁抱着安乐坐了半日,困得不行,满脑子的浆糊,被皇帝一叫才清醒过来,忙甩了甩脑袋,将帷帽原封不动地戴回去,根本也顾不上这些事了。 她与皇帝是坐车来的,车就停在揽星楼门旁,马却下了缰绳去马厩中休息。等待车夫牵马回来时,皇帝忽然问:“你想去见一见你那两个侍女吗?” “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寒蓁循声望去,见皇帝轻轻蹙起了眉,露出有些厌烦的神色来。 “陛下?” 皇帝摆摆手,道:“无妨,许是朕多想。” 寒蓁心有疑惑,还想再问两句,那头安乐喊着饿,忙走过去布膳。 鞑坦国君带了人带了车,队伍后头还拉了两个铁笼子,上头蒙着布,时不时便传出吼声,听着便是凶猛的兽类。民众皆瞧着害怕,一缩再缩,随着时间渐长,也明白鞑坦人与他们同样,两个眼珠一张嘴,朱雀大街上的人便逐渐少了下来。 待到迎客队伍皆进入太一城,城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连日头都已西斜。皇帝才站起身来,往眼巴巴坐在旁边的寒蓁肩上一按,道:“遗儿给我吧,咱们回去了。” 这话有些出格,但寒蓁抱着安乐坐了半日,困得不行,满脑子的浆糊,被皇帝一叫才清醒过来,忙甩了甩脑袋,将帷帽原封不动地戴回去,根本也顾不上这些事了。 她与皇帝是坐车来的,车就停在揽星楼门旁,马却下了缰绳去马厩中休息。等待车夫牵马回来时,皇帝忽然问:“你想去见一见你那两个侍女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