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身子不干净的姑娘。更何况您是我们温香楼的后台,您有不满,在下也别想将生意做下去了。” 薛升听着有理,面色稍微缓和。方为又道,“在下对医术略懂一二,不如让在下看看?” 薛升眼露不屑,到底还是将挠破的地方给他瞧。方为只看了一眼,笑颜爽朗,“这哪里是什么脏病,在下前不久也得过,买的药膏还有一盒没用。” 说罢他起身去拿,不一会就拿了盒膏药回来,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色半凝固的药膏,闻着有微香。 薛升皱眉看着,颇为狐疑。因手背又犯了痒,伸手挠了挠。方为看在眼里,不待他答应,已抹了一手指往那擦去。薛升忙收回,恼道,“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休得……” 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因为手背不痒了。他停了恼怒骂人的话,又试探着将膏药涂抹在另一处,不过片刻,竟也没了知觉。 方为知道此时得给他台阶下,笑道,“这药也不知有没效用,还请薛六爷给点薄面收下。” 薛升微挑了眉,“不过是个破玩意。”说完也不说要,方为便放在桌上。他走时顺手拿起,放入怀中。回去后擦了两三次,那瘙痒总算是彻底消失,也不留疤痕,这才安心。 青青竹笋迎船出,日日江鱼入馔来。 阿古在翠竹林吃腻了笋,在绿苑山庄吃腻了鱼,一大清早听说金书又拿着鱼竿兴致勃勃去钓鱼了,就觉反胃。随后就想到那两句诗,着实头疼。 她和薛晋十天前来这里时,把金书也叫上了。在马车上薛晋告诉金书附近有个大湖,里面的鱼十分肥美,金书就惦记上了,每天早起去垂钓,每次都拎一桶的鱼回来,连带着将下人的菜都一并解决了。 薛晋见她一听金书去垂钓就不自在地似要吐了,不由笑笑,“吃鱼好,补身子。” 阿古蹙眉念道,“都说以形补形,我会不会被补成一条鱼?” 薛晋朗声笑起,阿古竟会和他开玩笑话了。阿古见他笑得爽朗,倒也习惯了,挪了挪身,还想再睡一觉,“也不知薛升如何了。” 哪怕是远离薛家,又哪怕是在这欢声笑语时,阿古仍会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薛晋想做的,就是让阿古无论在哪里,该笑时会一直笑,不会去想那些事,“让留在家里的小厮来信总归不好,再忍五天,我们就回去了。” “嗯。”阿古缓缓闭眼,像是在呓语,“薛升的病会很像花柳病,到时候我将风声传出,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哪怕是御医也救不了他,他一死,洪沅也会撕心裂肺吧。等她痛苦几日,我再伺机杀了她……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一死,我就能安心了……” 薛晋听着她缓声说话,苍白的唇上也微带了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很愉快的事,又像是在脑里想着那痛快的景象,“到时候你会带着金书离京?” 阿古睁开眼,眼底稍有迟疑,末了抬眼看他,“你于我有恩,我可以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薛晋顿了顿,不是“想”,而是“可以”,像是两人在做什么交易,而不是……他看着阿古,忽然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只有合作的关系,然后心里酸得十分不痛快。 阿古被他盯看得微有不适,只觉这目光看得她心虚,她避开视线想翻身面向墙壁,谁想刚动身,就觉身上一热,薛晋竟翻身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撑手在上,看得她瞪眼。 薛晋和她四目相对,见她渐渐瞪圆了眼,不由眨眨眼,又翻身回去,躺得好好的,许久才道,“刚才的我被邪魔附体了,那不是我。” “……”要想知道怎么把一句骗人的话说得正经八百,阿古觉得跟薛晋学就足够了。 到了用早饭的点,金书果真又钓了一桶的鱼回来,刚进门下人就说道,“三爷和三夫人在等您用饭。” “知道了。”金书跑到他们房前,敲敲门进去,“好饿呀。” 阿古招手让他过来,拿帕子给他擦擦脸,“又钓了几条?” “不多,五条。” 比起之前来确实不算多了,阿古让他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