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嗯……那我说。”连海双手在大腿上绞紧,“我之所以这次突然来找你,是因为有事想请你帮忙。你得先答应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那张纸条。” “呵。看不出来,长了幅受气包的样子,居然还敢威胁我。”余生眉梢迅速一挑。 不待连海开口,他已接着说道:“不过,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虽说我的确很想知道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但也不是非得到不可。既然已经清楚当年我爸妈的案子另有隐情,那么就算是拼上这条命,我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线索或多或少无所谓。反正,结果都不会变。” 连海在余生温度骤降的话音中微微打了个冷颤。 他用余光看向后方,却正好撞上余生冰冷的视线。 “要么你说,要么我走。选吧。” 连海明白余生不是在开玩笑。他咬咬牙,突然叹声央求道:“我是想求你!求你救救我外甥!” “救你外甥?”余生皱了下眉,“这又是唱哪一出?” “余生。”连海的声音里能听出恳求的味道。“我是从组织里逃出来的……前几天我喝多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说我知道雯姐的死没那么简单!结果……结果就被人盯上了……” 余生闻言眉心一紧,“你被谁盯上了?” “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是老大派人来灭口,可是很奇怪,我从y省一路逃到这里来,路上始终感觉有个尾巴跟着我,但又一直没发生什么事……”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余生问。 “不可能。”连海斩钉截铁地回答,“过惯了我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对危险的感知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如果只是我自己的错觉,我不会感受到那么强烈的威胁……” “也就是说,你觉得有人想杀你,但直到今天都没有动手?” “没错……”连海点点头。 “那他们不动手的理由是什么?”余生这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连海默默摇了摇头。 过了几秒余生忽然又问:“纸条的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别人了。这件事有多大干系我还是明白的,怎么可能到处去说——除了……”连海的声音一下子小了,眼睛往后瞄着余生,“你刚才问纸条在哪儿,其实就在——” “等等!”余生猛地打断他,在连海惊愕的表情里,冲他轻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先说说你外甥是怎么回事吧。”余生说完,又用口型道:检查窃听器。 连海的脸色“唰”得白了,嘴唇都开始哆嗦:“你、你该不会以为……” “以为什么?你其实没有外甥?”余生警告地盯着他,一只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着。 连海这下也反应过来,仍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有……我这、这就告诉你……”同时双手也在衣服里外仔仔细细地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还得继续话题:“我外甥,是我姐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在赌场跟一个法国佬怀上的。我姐生我外甥的时候才刚满十八岁,这在我们老家那儿可是个大丑闻……本来,那个法国佬答应我姐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带他们一起回法国。可没想到,我姐生完孩子不过一个月,那王八蛋就自己跑路了……听说是在地下赌场欠了一屁股债,人家准备让他拿命来抵……” “可是他跑了,你姐和孩子不是很危险吗?”余生手上没停问道。 连海这时在勾着腰摸裤腿,头努力向后偏着说:“是啊……人家很快就找上门来了,让我姐替那混蛋还债。可我姐哪儿有钱啊?她一个女人家,同时养着我和我外甥,平时光生活就已经入不敷出了,根本还不上那笔钱……后来我姐带着我们离开老家,在外头东躲西藏了三、四年,可最终还是被那伙人找到了。我知道,这一次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拿不到钱,就得要命。当时我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找到他们老大,跟他说我愿意跟他走,从此替他卖命,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替我姐还债。还好他答应了。这件事,才算是了了……” 余生默默听完,问:“你说的‘那伙人’难道是?” “没错……就是我现在待的组织……” “看不出来,你居然能为你姐做到这一步。” 连海摇摇头苦笑,“我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爹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