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倘若这些事得不到解决,我们就不可能真正放松下来。做|爱,只不过是你我之间都默许的一种减压和逃避的方式。我说错了么?”聂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将目光很轻地落在余生眼中。 余生定定看着他,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阿倾,压力这种东西,任何人、任何时期都会有,我们肯定需要一些能够帮助自己释放压力的途径。而对于我来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在减压。” “实话?”聂倾的神情有些犹疑,像在纠结有些话要不要说出口。 余生知道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实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放松,不需要考虑太多乱七八糟的事。至于你说逃避,应该是我们目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才会让你产生这种感觉。我的确有事瞒着你,可我从没想过要逃避这个事实,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或许,你没有。” 聂倾轻轻将目光移开,又仿佛感到疲惫一般地合上了眼睛。 “阿倾。” 余生的表情认真起来,他伸手抚上聂倾的脸庞,低声问道:“你在逃避什么?” 房间里,一时变得格外安静。 不好说是过了几秒、十几秒,还是过了几分钟、十几分钟,聂倾一直没有开口,余生便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从小就是这样,聂倾有心事的时候习惯沉默,余生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 余生知道聂倾此刻需要的是时间,所以他给他时间。 而等到他愿意开口的时候,余生也相信他会把心里所想的一切都跟自己说清楚。 夜色愈发深沉。 余生伏在聂倾身上稍稍觉得有些冷,他便跟他靠得更紧了些,让自己缩进他怀里。 “阿生。”聂倾这时忽然叫他,余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被聂倾托住抱了起来,径直走进浴室里。 “你把上衣脱了。”聂倾将余生放进浴缸,然后自己弯下腰拧开水龙头,用手试着水温。 余生从善如流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等着聂倾也脱光进来,两人一起站在淋浴头下,感受热水在顷刻间浸湿整个身体,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 “我看是你今晚不打算睡了吧……”聂倾揽着他的手越收越紧,在接吻间隙嗓音低哑地道。 余生轻轻摇头,暂时停了下来,他跟聂倾额头相抵着说:“阿倾,你心里放的事情太多了。在你不想说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强迫你,但同时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所以,如果跟我——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放松一点的话,多少次都可以。毕竟,这是我目前能替你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 “……阿生。”聂倾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余生说完这番话后他竟忽然有种心脏失重的感觉,好像胸腔那里一下子空了。 跟上回在第五医院时余生突然头晕的那次颇为相似,聂倾心底再一次涌上些隐约而沉重的不安,可是依旧缘由不明。 “阿倾,”余生这时见他不说话,又冲他笑着道:“你别有压力,我只是随口说说。不想做就不做了,我可没坏到非要把你榨干的地步——” “阿生。” 聂倾一把抓住余生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听凭直觉颇为不安地问:“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么?” “……嗯?”余生愣了一下。 聂倾用力把他抓得更紧,“你发誓,绝对不会再不告而别。” “阿倾……你不是一向不信发誓这种东西么——” “答应我!”聂倾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试图把心头的不安给强压下去,可是紧接着他又放低了声音,眼底藏着一点点的恳求和无助道:“阿生,我需要你答应我。” 余生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终于点点头笑了,“我发誓,不会再不告而别。” 聂倾听后微微松了口气,可事实上,他心里面并没有轻松多少。 至于余生,从刚才聂倾问他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将另一只手死死地攥在身后,直攥得关节发白、青筋突起。 但是许久,他都没有松开。 ※※※※※※※※※※※※※※※※※※※※ 里面的“……”部分~已河蟹你们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