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小声道:“其实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也还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方才老爷差人来说让奴婢这般告知小姐,外面的确来了不少的人,不过不是来挂帘子铺毡子的,像是在府上搜查什么的。” “那博衍呢?!他出事了?!” 小椒摇头:“少爷没回来,奴婢不知。” 肖玉瓒深吸两口气,垂眸思衬起来。 她倒的确没有太激动,可能是因为这些天来都很不安,情绪到达了一个可以衔接的地方,反而过度得非常平缓。 搜查这种事情,说得要听一点,是例行检查,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为查抄府邸做个基础准备,小椒对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清楚,肖玉瓒却是晓得一二的。 虽然王元平还在府上撑着,但官府查抄上门,就说明王元平已经拦不下这窟窿,他们既然要瞒,一开始肯定是想好了府上不会有动静的,临时让小椒瞒一瞒自己,自然是赌博行为。 王博衍肯定是出事了,出大事了,可是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王家到这个地步?! 肖玉瓒坐不住,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出去的好时机,王元平忙着应付那些人,断然也没有时间精力在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话。 心里大概有了底以后,肖玉瓒沉着的坐直身子,让小椒给她更衣。 “小姐?”小椒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她这个样子,莫名又觉得安心几分。 “替我更衣。”肖玉瓒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小椒只能应声,穿戴整齐以后,肖玉瓒又让她把那厚重的帘子拉开。 “拉开。”肖玉瓒抬眸看她,小椒怔了一下,只能照办。 若真是要来查抄什么东西,只有自己这个地方遮遮掩掩的,知道的,是王家怜惜她有了身孕怕冲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专门拿她当借口藏着,岂不是给那些居心叵测要害王博衍的人把柄? 肖玉瓒自己不遮,还让承安去把解语和宁慕心都叫到院子里,既然人来了,那就彻彻底底的看清楚,她就不信了,漪澜院难不成还真能翻得出什么脏东西?! 肖玉瓒坐在院子里,火炉在身边烧得劈啪作响,冷色调的天空下,唯她一抹暖色。 解语和宁慕心站在她身后,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肖玉瓒这样漠然又严肃的脸色,倒是头一回看见。 外面的动静躁动了一会儿,等到肖玉瓒他们在院子里的时候,早就已经安静下来了。 什么时候会来人肖玉瓒不知道,院子里的风带着凉意拂面,她坐在这里,好像又有了几分从前的自己的影子。 等到外面响起匆匆脚步声的时候,摆在桌上的茶盏早就已经凉透了。 王元平是跟着一块儿来的,他站在漪澜院门口,原本是没准备进来的,看见肖玉瓒的时候,在原地楞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肖玉瓒应该是察觉到不对劲了,小椒这个丫头。。 进来的一群人肖玉瓒都不认得,但到底还是尽了些礼数,看见她,上前来喊了声参将夫人。 一群人也没说是要做什么,为首的招了招手,身后的人手便分散进了漪澜院中。 肖玉瓒这才抬起眼帘,问那领头的大人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姓孙。” 肖玉瓒颔首:“孙大人,敢问。。是为何事而来呢?” 孙大人楞了一下,随后回头看了一眼王元平,似乎是觉得这话自己来说不妥当,对肖玉瓒拱手之后,朝着后院过去了。 肖玉瓒的视线转落到王元平身上,深吸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不知道该不该往自己这边来的王元平行礼:“父亲。” 这一拜,就没起来。 她这是逼着王元平不得不过来。 果然,看她这样子,王元平知道是躲不掉了,只能快步前来把她扶起来:“玉瓒,你何苦!” 肖玉瓒抬眸,从未觉得自己这般镇静清醒过:“父亲,我与博衍既然做了夫妻,可同甘,亦可共苦,我不想做躲在他身后永远浑浑噩噩的人,博衍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王元平握紧拳头,看了肖玉瓒的眼眸半响,知道到这一步是瞒不住了,肖玉瓒情绪很稳定,不愧是肖成毅教出来的女儿,经历过当年的云城之战,自然也当得起如今的大风大浪,思衬再三,才终于沉声开口:“人没事,你先宽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