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红莲纹身。 云步虚没有愈合这些伤口,他还记得自己是用什么语气主动提起离开那里的。 他手撑在扶手上,想到当时给的理由——谢沾衣几次三番主动挑衅,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可能只被动反击。 他是要主动做些什么的。 既要主动,肯定需要一个全盛时期的身体,所以不能再“荒唐”下去了。 红蓼似乎意犹未尽,歪着头笑吟吟瞄他,直看得他匆匆离开,几乎落荒而逃。 这之前所有的嫉妒也好,不甘也罢,都在这场过分的宣泄之中荡然无存了。 能与她如此的只有他。 能受得了她、满足于她的只能是他了。 她绝不可能与他分开的。 云步虚说服了自己,但现在换红蓼不理他了。 他这次确实过分了,简直是踩着她所有的底线行事,无一不是回旋镖,哪怕她不言不语,他也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看,全被她猜中了吧,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以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不但冷待她,还要把她关起来,经过这么一回,他可真是露馅了。 云步虚起身回寝殿去看红蓼。他到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哪儿都没去,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狗在。 啸天这只狗妖在道圣宫大多时候都是原形,这模样比人形更容易让弟子们接受,他一向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 即便如此,看他趴在红蓼身边,一人一狗在一张床榻上,云步虚还是沉了脸色。 啸天的危机感知非常敏锐,他倏地睁开眼,一见是云步虚回来了,立马以光速消失。 红蓼也没拦着,瞧见他就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云步虚想说什么,都因她的反应说不出来了。 她一副“我要睡觉请勿扰”的样子,他再多嘴是不是有些烦人。 云步虚沉默片刻,还真的放弃了言语,就坐在一旁打坐疗伤。 红蓼:“……” 呵呵,还真不说? 真有你的云步虚,气死她算了! 红蓼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臂,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明明闭着眼,却敏锐地察觉到,准确地对上她的视线。 红蓼一怔,毫不示弱地继续瞪回去。 云步虚立刻撑着手臂靠近她身边。 “还在生气?” 红蓼重重哼了一声,踹他:“走开,别碰我,烦。” 云步虚分析了一下,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并未躲开,甚至还靠得更近。 红蓼正要再赶人,就听到他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亦不能免俗。之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之后不会了。” 红蓼的话憋在嗓子眼,有些说不出来了,但眼中懊恼的情绪并未减退。 “你若实在生气。” 他顿了一下,接触到红蓼若有所思的视线,转换了个语气道:“可以对我动手,我不会反抗。” “如何都可以。” 他扯开道袍的交领,露出还伤着的肩膀,血莲花刺目又情瑟。 红蓼以为他是那个意思,扑过来说:“行啊,那咱们再来。” 云步虚身子一僵,眼下青黑阵阵,咳了两声道:“了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