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是不太愿意让红蓼知道。 红蓼还来不及发表什么意见,云步虚就说:“没什么是否。”他一和别人说话,声音就淡得好像蒸馏水,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 “吾妻想知便可知。” 红蓼狐狸耳朵冒了出来,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吾妻”? 他是说了吧?? “我没有想知道。”她扯着他的衣袖纠正。 “那就是我想让你知道。” “……” 那行吧,知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台下美人也没纠结多久,她分得轻利弊,如今已经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了,本来她还以为见到道祖会九死一生,毕竟她的身份有很大问题。 “是。”美人盈盈一拜,音色妩媚道,“妾身名唤羽落,是前任魔尊与人修的女儿。” 不过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红蓼听完却呆住了。 “你说你叫什么?”她往前一步,裙带翻飞。 羽落有些意外她的反应,重复道:“妾身羽落。” …… 这不是女主吗! 她怎么这个时候出场了? 她不是该在沐雪沉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美救英雄吗? 红蓼一愣,想到自己和云步虚走这一趟……该不会正是沐雪沉本该去执行任务的时间吧? 他们这一走,沐雪沉只能留下照看道圣宫,所以就错过了剧情。 于是女主就选择了其他方法,借着道圣宫为道祖挑选美人的机会混了进来。 羽落身上有前任魔尊的宝物,可以隐藏人魔混血的气息,但她也没觉得这能逃过道祖的眼睛,所以被看穿是一定的。 刚被带上来的时候,她都做好先被惩罚一顿的准备了,但道祖好像心不在焉,没心情降妖除魔,只下了一道术法,她便无法自控地把所有目的都说出来了。 说了也就说了,她本来就是要说的。 羽落的母亲是前任魔尊,曾经的地之主血脉拥有者,她很小的时候并不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和父亲一样的普通修士,一家人过得平凡而幸福。 但束云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束云壑不是魔族,他是后来入魔的,他原也是修士,与水如镜甚至是同门师兄弟,处处被水如镜压一头,只要有水如镜在,他就是万年老二。 在发现魔尊潜在人界生活,还和人修有了孩子后,他终于找到了超越水如镜的机会——在正值仙盟盟主择选之际,若能手刃魔尊,夺得这条地之主血脉,必能拿到盟主之位。 后来发生了什么,看现在的结果就知道了。 束云壑吸收了血脉,做了魔尊,仙盟盟主还是水如镜。 “我父亲惨死于束云壑剑下,母亲更是被他剖了丹田,挖了血脉。我死里逃生,漂泊多年,如今小有所成,余生之所愿,便是为父母报仇,手刃束云壑。” 羽落跪了下去:“我虽是人魔混血,但从未害过人,哪怕这些年我修炼得不容易,也从我想过以魔修的手段进益。我愿投入圣人门下,为圣人鞍前马后,只求得一个接近束云壑的机会。” 束云壑太谨慎了,他从不接触外面,甚至不主动离开魔宫,魔宫更是铜墙铁壁,除了他的心腹之外,谁都进不去。 他连个伺候的人都不需要。 一个枕戈待旦多年,终于夺取高位的人,自然惜命得很。 羽落在魔界混了多年都没找到机会,她心急如焚,只能来道圣宫寻求合作。 在她看来,云步虚能一人冲入妖域之森杀了妖王,就肯定能直取魔宫,解决束云壑。 见到云步虚之前,她没想过他当初为何突然要单枪匹马冒着巨大的危险去杀白婴,但现在看着他和红蓼的相处模式,已经完全清楚了。 她难免心生意动。 她知道自己生得好,也很会利用自己的美,她看得出小狐妖面对自己有些不自信,更说明她的美丽非常有用。 若是…… 若是她能取代小狐妖的位置,是不是就能尽快报了父母之仇? 她也不需要云步虚什么都替她做了,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束云壑的漏洞,云步虚若是愿意帮忙,付出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包括身体和感情。 道祖这样的男人,想来也没几个女人会不愿意吧。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难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