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处传出:皇上突然病重前,召见了今日炙手可热的四皇子,徐故渊。 只是这一句传闻,几日间,坊间便传出各种猜测。 有人说是皇上皇上夜间召见四皇子,想另立储君,太子不满,毒杀皇上。 也有人说,是四皇子夜间面见皇上,想让皇上另立储君,皇上呵斥了四皇子,却惹怒了他,四皇子便弑君弑父。 第二种传言,似乎是流传的更广,而且绘声绘色,好像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些说传言的人,就站在皇上的养心殿一样。 徐故渊同时接到了两份密报,一份是姜池鱼的暗卫送来的,另一份,是飞鸢传来的。 姜池鱼的密报无非就是让徐故渊想个办法,支援边境,这个倒是好办,徐故渊交代了几句,派人去安排这件事了。 飞鸢的密报,只有短短几个字:“流言之初,东宫。” 徐故渊眼神阴沉,他们便这么耐不住性子吗? 第二日的朝堂,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三日后应当是新帝登基,但是老皇帝没得蹊跷,不知是谁起的头,朝堂之上忽然讨论起了这件事。 徐故言是储君,老皇帝没了,就应当是他主持朝政。 徐故言冷眼看着徐故渊,徐故渊却从容不迫。 “老四,你对于谣言,怎么看?”徐故言问道。 “既然知道是谣言,臣弟自然是不听不看。”徐故渊回答。 “但是谣言四起,怎么都会影响民心。” “那皇兄现在应该是在想办法怎么平息物议,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没来由的流言蜚语,也值得皇兄在朝堂之上讨论吗?” “你……”徐故言气结,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徐故渊还能巧舌如簧? “老臣以为,四皇子居功至伟,若是先帝真有心另立储位,也不会待到病重还不下诏,所以,流言蜚语,不足为信。”杜丞相站出官列,拱手说道。 “哦?”徐故言一挑眉,“杜丞相莫不是认为,那些流言蜚语一句都不可信?” “是。” “那请问杜丞相是如何得知?只凭借他徐故渊的一句话吗?”徐故言沉声问道。 “殿下忘了,流言可是有两条,老臣不信太子殿下会弑君,自然也不信平王殿下会弑君。” “那我倒是要问问,老四你在父皇殡天的夜里,是否见过父皇?”徐故言问道。 “见过。”徐故渊还是从容不迫的回答。 “说了些什么?”徐故言咄咄逼人。 “父皇说,自知病重,让我好好辅佐皇兄,守住徐国江山。” “可有人证?” “怎么皇兄认为,这等重要之事,是随便什么宫人都可以听的吗?”徐故渊反问。 徐故言还想问,杜丞相又及时接话说道:“殿下,老臣以为,流言之中,漏洞极多,只需细细分析,便能瞧出端倪。” 徐故言此时有些讨厌杜丞相,他才是杜丞相的女婿,这杜丞相,怎么反而句句都护着徐故渊? 难不成只是为了维护他忠正不阿的名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