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结束吧,既然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又何必将就这段婚姻,正好我们已经离婚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纠缠不清!” 卓然一愣,似乎意识到刚才的冲动,他试图补救:“不,明雅,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明雅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伤,没有痛,更没有当初的依恋,而如今浮在她眼底的,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 风声乍起,明雅毫不眷恋的侧过头,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个路人,陌生得与她再无瓜葛。 卓然震在当场,往时他们争吵过无数次,可她却从未流露过这种眼神。 看到她往外走的身影,他心生慌乱,总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他们会越走越远,尔今他连身为丈夫的优势都没有了,他还能握点什么? 有,他握住了她的肩。 疼! 明雅只觉得肩部一紧,人还没反应过来,背脊已经重重的撞在墙上。 她惊慌抬眼,小嘴微张甚至说不出一个字,一股炙人的热度便提前将她堵死。 他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力气很重,生怕她跑了似的碾压着她的唇,而在明雅看来,他对她做的,根本不像是吻,是吃人! 明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是疯狂的挣扎。 两人靠得太近,吐纳间她吸入的全是他烫人的气息,而伴随着呛人的尼古丁味在口腔内弥漫,刺得她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涌。 明雅难过得直咳嗽,只要是能用来攻击的武器,比如指甲、脚尖,全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奈何此人身手不凡,直到他主动把她松开,她也没能挣脱那两只跟铁钳似的手。 她气喘吁吁,心悸犹存的瞥了他一眼,本能的往外跑。 卓然一把抓住她,气息紊乱:“明雅,不管我之前怎么想,现在我是真心诚意的要跟你过一辈子,你也考虑一下晓渔,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家庭,而你同样需要一个爱你丈夫,无论将来如何,我保证会一心一意的对待你们母子俩,所以放下过往,不再纠结过去,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这难道不好吗?” 明雅瞧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心里总觉得堵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她只吐出一个字:“滚!” 卓然脸色僵硬,看起来就像是刚被人打了一拳,可他不愿放弃,徒劳的抓着她的手不放:“明雅!” 明雅感到头疼,她没了耐性,至少在今天,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到底是谁在纠结过去?你走吧,今晚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看他站着不动,明雅便伸手拽他,试了几次拉不动他,明雅恼了:“我知道这里是你的房子,你有权利留下,好!你不走是吗?我走!” 这下卓然终于肯动弹了,他顺着她拉扯自己的力道慢吞吞的往门边走,而后明雅趁势而上的将他推出去,甩上门。 大门“砰”地一声被人合上,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漆黑的路边仅余下一盏路灯作为照明,四周非常安静,只有冷风吹过的嗖嗖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轻轻叩门:“明雅,是我说错了话,对不起,你让我进去吧。” 里面还是没动静,约莫五分钟后,大门被人“嘎吱”一声的开了个小缝。 明雅透过门缝看他,冷着脸说:“你别敲了,会吵醒儿子。” 卓然抿着唇,语调尽量放柔:“让我进去。” 明雅没理,搁下狠话:“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话落,她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留下一个人在冷风中伫立,久久无法平静。 而这天晚上,李学铭刚下飞机,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能换就被卓然的夺命连环call给招去了一家酒吧,重操旧业当起了某深夜电台的知心姐姐。 第二天早上,当明雅做好早餐去叫顾倾城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空荡荡的床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大男孩的气息,看着叠得整齐的被褥,她留意到搁在床头的字条。 字迹刚劲有力,简明扼要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明雅吁了口气,M.zGxXh.oRg